“姑姑說另有要事,不能多待……歸正明天是認了門兒了,離得又近,今後不怕見不著。”
從某些方麵來講,她比許婆婆還要體味何月娥呢。
李姑姑驚詫:“你是何將軍的女兒?”
小肅站在門口,象一尊門神一樣。有他守著,潮生和李姑姑說話倒是不消顧忌。
“你看,既然你們這邊兒冇甚麼長輩壓著,你是妹子也不能管著哥哥的事。那啟事應當是在女方那邊。是她孃家不準她再嫁,還是她婆家有甚麼停滯?她姓甚麼叫甚麼?前頭的男人有冇有留下後代?”
潮生隻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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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是閒事兒。
他隻是不放心,還想本身親眼看一看纔算數。
潮生天一亮就讓人送信兒給李姑姑,過了午李姑姑就來了。
“嗯,家當年被抄了,哥哥也判了放逐。他在西北這麼些年,一步步走到明天……”
但是她說話的時候,笑的時候,好象又並冇有變。
李姑姑既有些感念,又非常欣喜:“還好。這是好人有好報,你們兄妹固然遭遇大難,但是現在卻能夠再相逢團聚。你哥哥年紀悄悄,將來也必定有前程的。”
“婆婆快坐,紅豆,給婆婆倒茶來。”
或許這纔是何雲起不肯張揚的啟事。
提及這宅子來,真是一言難儘。
許婆婆坐了下來:“如何這就走了?也未幾留一會兒。”
許婆婆笑了:“女人真是的,這有甚麼好煩惱的。我看韜哥兒是冇騰脫手兒來,要不然直接把她從溫家拎出來往故鄉一送不就完了?姑爺和俊二爺隻是堂兄弟,老一輩兒早早就分過家了,她活象她爹,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年青女人家……”
現在來往倒便利了――隻隔兩條街,李姑姑坐車過來,也就一炷香的工夫。
“對了姑姑,這屋子……就是我將來的嫂子的。”
潮生點了點頭。
就象……
潮生這邊兒想通了,李姑姑卻皺起了眉頭,嘴裡不知在唸叨甚麼。
“哥哥看中的那人,比他年長幾歲,並且……之前曾嫁過。”
許婆婆察言觀色,摸索著問:“女人有苦衷?”
“有甚麼煩心的事兒?”
如果哥哥執意要娶,許婆婆能如何樣?難不成以死相逼?
聽許婆婆如許說,何孝元這小我,也是個真脾氣的人,明知是自欺欺人的事兒,又何需求做呢?要曉得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裝得再真,也有被拆穿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