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也嚐嚐，好不好？”

“哥哥人呢？”

潮生解釋：“這荷葉是夏天時摘下來放在冰窖裡凍著的。”

至公主走了過來，潮生的身材反應比大腦反應快，先扶住她――天冷地滑，至公主現在可禁不起磕碰。

何月娥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何著？你來給這兩個狗主子撐腰啊？我就不信了，這書房我明天還非進不成了。”

潮生呆呆的模樣讓至公主直想笑，又忍住了：“剛纔是如何了？”

或許這個巴掌她想了好久了……久到，她還不熟諳潮生，隻傳聞過誠王府有個仙顏的丫環的時候，就將她當作了假想敵。

言下之意，你如果冇理，這門絕對不能進。

芳園快步趕了過來：“女人，女人快去看看吧，月娥女人要進駙馬的書房呢。”

至公主怔怔的站在院門口，看看潮生，又看看趴地上的何月娥。

潮生一夙起來精力倒還好，送至公主出了門，又去廚房看了看。過年，不免人都有些懶惰。實在過年麼，他們偷會兒懶潮生是不在乎，但是不能不能出甚麼不對。到處都是放鞭炮焰火的，有些柴火還堆在雜院兒裡，彆一枝爆仗竄過牆來就給點了。另有爐火灶火，弄不好就燒起來了。這時候的屋子大多都是磚木的，木頭居多，梁，柱，頂，門，窗，欄……

何月娥抬起手惡狠狠抽了過來。

至公主笑出聲來：“你們這是做甚麼呢？”

“駙馬剛纔出去了。”

“女人，你瞧瞧這兒。”

攔在書房門口的是一個小廝一個丫環，小廝本來應當有力量，但是恰好何月娥是女人，小廝隻敢支叉動手臂，卻不敢碰到她。丫環也是至公主帶過來的人，名叫芳薈，平時很沉默寡言，個子也小。她頭髮一邊已經披垂下來，臉上殷紅――潮生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捱了耳光，還不止一個。

可惜料想中解氣痛快的一幕並冇到臨，芳園驚呼一聲要撲上去，潮生已經一把抓住了何月婢的手腕，一擰，再順勢一堆，何月娥朝前踉蹌了兩步，重重趴在了雪地上。

“月娥姐姐。”潮生不急不燥：“你這是做甚麼？”

潮生也反麵她講理了：“不讓。”

因為過年，前院的護院也有好些了放了假回家的。書房這會兒還真是冇甚麼人看管。

芳辰將酒斟了兩杯。

潮生垂著頭站在一邊，至公主說：“我不在家，你辛苦啦。四弟就留下來用過飯再歸去吧？歸正你歸去了，也是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