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說端莊的。你這會兒也睡飽了,跟我去西邊兒送個東西。”
“你啊……”秋硯搖點頭,喝了一口茶。
當時得打很多狠哪?秋硯看著都替她感覺疼。
誰經了那麼一場禍事,還在浣衣巷做過一年的苦役,也不會再傻嗬嗬的冇心冇肺,隻想著出頭拔尖。
潮生悄悄警戒。
潮恐怕水進了眼,倉促忙忙的說:“捱過打落下的印痕。”
不,她冇有走錯處所。
她氣鼓鼓地返來,潮生不敢怠慢,趕緊倒了茶給她。
秋硯也笑了。
但是想到她的經曆,秋硯感覺這也難怪她。
她指的恰是洛水閣的方向。
但是她恰好隻是個宮女。
“送甚麼?”
秋硯點頭說:“宜秋宜秋,就在一個秋字上。前頭有楓池,背麵有桂花。”她朝背麵指了指:“這裡暮年是片花圃,背麵一大片桂花。”
固然她剛纔是想叫上潮生一起去,趁便在院子裡逛逛散散說說話,但是現在卻有幾分躊躇。
這丫頭真不象是個宮女。
秋硯笑著說:“冇有,都挺好的。”她忍不住抬手捏了一下潮生的臉,滑滑溜溜的,就象在撚緞子一樣。
有來頭,有才氣。
出了鬆濤閣,風從身後吹過來,帶著一點淡淡的香氣。
進了八月還是暑熱酷悶,潮生連著好些天都冇胃口用飯,隻喝得下一些湯水,再加上活計很多,她敏捷的在本來就苗條的根本上又瘦了一圈,本來就有些偏大的衣裙象是掛在身上一樣。好不輕易夜裡下了場雨,氣候風涼一些。潮生中午偷閒歪了一會兒,起來時聽著窗外遠遠近近的蟬聲響成一片。
秋硯扶著門框邊楞了一下,潮生隻當她有事,站起家來:“秋硯姐姐有甚麼叮嚀?”
秋硯冇有說出口的是,可惜的是她投錯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