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朝陽_第十六章 梳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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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一笑:“好,那媽媽想梳個甚麼樣的?過年了,梳個繁華臨門吧。”

不是說貧民的孩子早當家麼?她的手卻不象是做慣了各種活計的手。冇甚麼繭子,也冇有皴裂凍傷。

但是痛也得忍著。並且,凍麻的瘡疙瘩被熱辣的水一激,那種癢啊……

采珠中間又來了一次,她還是冇探聽到甚麼動靜,但是她給潮生帶了一包酥糖,一把木梳,幾根頭繩,一小盒子搽手搽臉的油膏來。因為怕讓人瞥見,以是纏得緊緊的紮在裙子下頭:“這個油膏是香露給我的,這個酥糖你如果餓的時候衝了喝,也能充饑。我曉得這裡過得苦……你留著……”她說不下去,還取出一小袋散錢來:“這個我攢的,給你……”

其他的東西她都冇有,梳頭洗臉的傢什,換洗的衣服鞋襪……更不要說現在入了冬,她也冇有厚衣裳。先是滿兒勻給她些,但是滿兒本身也是缺東少西的。厥後換季時大家都得了一身兒厚衣裳,一身兒夾衣裳,伍媽媽找了兩件不知是誰的舊衣裳給她,鞋子是她本身找了碎布納鞋底幫鞋麵兒的湊和的。

潮生笑著應了一聲:“好,你坐下。”

潮生的臉頓時成了一個“囧”字。

過年的時候,浣衣巷可冇說不消乾活,隻是把活兒把後挪一挪罷了。

伍媽媽排闥出去,一眼瞧見了,非常驚奇:“喲,這是誰啊?我都認不出來了。”

這裡也有了些過年的氛圍,用紅紙剪的窗花,門上貼了“福”字和春聯。伍姑姑給她們每人一朵紅色小絨花,宮裡頭大家都會有一份兒分外的賞錢,她們也有,隻不過數量很少。

冇體例,水燙是一方麵。

潮生感覺這個……她見過凍臉的,凍耳朵的,凍手的,凍腳的,凍膝蓋的都有,但是凍屁|股的……咳,這還是頭一次曉得!

這個髮式是青鏡教她的。傳聞是前朝一名妃子,生得極纖秀嫋娜,梳了這類斜髻,上麵簪花,從人身邊走過,不知是花香還是人香,幽幽的悄悄襲來,久久不散。因她非常得寵。以是這類髮髻大家爭相效仿,被厥後人稱為留香髻。

就算……這是一場惡夢。

潮生把荷包藏在炕頭。那邊有不曉得是誰挖的一個洞。

手上剛纔破了的口兒趕上了辣椒水,的確冇把她痛暈疇昔!

她摸了摸本身的臉,肯定這不是一場惡夢——統統都是實在的。

既好笑,又心傷。

潮生替她挽好頭髮,將新得的絨花替她彆上,笑著說:“你瞧瞧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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