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娶媳婦,可不是那麼簡樸的事兒。
就算現在她不失勢,過不了多少日子二皇子結婚,她的職位一樣要竄改。
潮生點點頭:“二皇子是這麼交代奴婢的。”
“是啊,死了好多年了,埋在哪兒也不曉得。”李姑姑重重磕了一下勺子,鍋裡的蒸氣騰起來,她趁空擦了擦眼睛:“現在看著你們,好象感覺瞥見當年的我們啦。在宮裡頭能有這麼一個姐妹不輕易……我那兒有藥,專門活血散淤的,你返來拿去給她,好好兒抹抹,小女人的臉如果壞了可不是個事兒。”
她掀起被子,又把含薰的褲腿捲起一些。
比如要量體做新衣。
“誰說的,我不知睡很多香。”
二皇子向來脫手風雅,不過他賞的東西都是隨本身表情。
還要清算東西,籌辦搬場。
另有一個大鷂子,上頭帶叫子的。
潮生坐在床邊:“讓我看看。”
潮生心不在焉,接過李姑姑遞的瓜片就填嘴裡去了,嚼巴嚼巴,纔回過味兒來:“呸,生的。”
那申明……咳,她冇有邏輯思惟,冇有脫手,冇有辨識,方位空間感也超弱……的確一無是處啊。
此次倒是出乎料想的賞到點子上了,算得上對症下藥。
嗯,這個倒是。一看盒子就曉得內裡裝的東西便宜不了。
“你來,嗯,你看我玩七巧圖。”
含薰微微一笑。她散著頭髮,看起來氣質特彆茬弱,臉上未消的淤腫也不顯得很丟臉,反而讓她看起來更楚楚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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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潮生?”
含薰噗的一聲笑了:“我還不曉得你啊,還跟我嘴硬。行了,你不消擔憂我,這回宋嬋可不敢象之前似的了,我冇事兒的。”
宋嬋這麼對待其他宮女和寺人可不是一回兩回,也不是一天兩天。二皇子之前都不管的,這一回……
八皇子頓時被這個畫餅迷住了:“真的?二哥說他陪我?”
潮生跟她伸謝。
明天好天了,不過還是一樣冷。
用現在的話說,紅不紅的,先混個臉熟啊。
“她姓宋,宋九兒。”
“當然啦。”姚翠非常對勁,好象讓宋嬋冇臉的人是她一樣,清清嗓子,挺了挺胸:“我們殿下指著她說‘她是我的奴婢還是你的奴婢?你這譜兒比主子還大啊’還說‘你給我出去,我這會兒不想瞥見你’,宋嬋姐當時臉憋得通紅,一早晨都關在屋裡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