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四皇子一貫慎重,想等他喝醉……那可不輕易。
他咕噥了一聲,並冇有睜眼。
過年的喜慶日子,宮女們是能夠擦些脂粉的,珊瑚和其他幾個小宮女就用胭脂把兩腮抹得通紅。大抵她們感覺抹得越紅越都雅……潮生隻感覺那兩團紅象猴腚一樣,不過倒是真的很喜慶。
有春墨在,她想問甚麼也不成。
潮生內心到底發虛,冇話也要找話說:“姐姐如何穿上舊衣裳了?”
主子們不在,剩下宜秋宮裡的宮人寺人們都相互串門拜起年來,潮生也偷了空去找含薰。含薰也穿上了新衣裳,是一件粉色的襖,上麵是鵝黃裙,色彩彆提多鮮豔了。她梳下落雲髻,簪了絨花,臉上和嘴上都擦了一層胭紅,看起來鮮豔清麗,彷彿一朵在雪地裡綻放的花。
“那殿下要甚麼好處?”
四皇子俄然眼睛一亮:“好。那你記得你欠我一件事情冇做,等我想到了再和你要。”
再說,四皇子看起來比那天醉得還要短長,起碼那天他是復甦的,明天倒是人事不醒。
“殿下,殿下?”春墨輕聲喚:“喝口水再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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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點了點頭,嘴角微微彎起,神情中帶著幾分對勁:“我天然曉得。”
春墨低聲叮嚀潮生:“你扶殿下起來,好歹這湯得總得讓他喝兩口下去。”
潮生忙點頭應了。
“殿下?殿下?”
潮生端了醒酒湯返來,春墨已經奉侍四皇子將衣裳換過了。今晚是宮中大宴,四皇子穿的是大號衣,富麗而持重,潮生把醒酒湯放下,接過衣裳,謹慎翼翼地撐好搭在屏風背麵。
潮生趕緊說:“好”
來公公?
“不敷使再端一趟啊,這麼滿,如果潑在身上可不是頑的。”
珊瑚端著滿滿一盆熱水,一步一步謹慎翼翼的走了出去。
秋硯也穿戴新襖新裙,不過神采卻不太都雅。
“醒酒湯可預備了?快去端來。還要熱水,熏香呢?把外屋阿誰香爐也拿進屋裡來。”
四皇子仰在床上,臉紅撲撲的,大抵是酒熱上湧,領子已經鬆開了。
如何感受象哄孩子似的?
春墨趕緊又道一回謝,送走了蘇公公,叮嚀人關了院門,喜氣洋洋的折返來。
潮生一夜都在床上烙燒餅,翻來覆去,隻感覺身上炎熱,睡不實。起來把被子掀去一床,又重新躺下,冇一會兒又感覺身上涼了。一床被子到底兜不住壓不實。
潮生點頭說:“我曉得,姐姐快去吧,謹慎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