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帕子來擦手,成果一抽出來,才發明不是本身的帕子,是剛纔在後院裡撿到的那塊。
潮生吹吹水,遞到她嘴邊。
氣候太熱,人老是心浮氣燥的,看甚麼都不耐煩。這股心火被大雨給澆得透心涼,潮生伸手去接了一把雨水,感覺內心說不出的舒坦。
終究盼到下雨,小宮女們嘻笑著擁在廊下不捨得進屋去。連陳妃都說:“把窗篷支起來,窗子敞著吧,聽聽雨聲,內心也平靜。”
青鏡白她一眼:“莫非我連個冷熱都不曉得了?”
看她剛纔阿誰模樣……差點讓人認不出來。
“彆口口聲聲姐姐長姐姐短的,明天一天光聽人喊姐姐喊得我頭都疼了。”青鏡把手帕往她手上一撂:“不是我的,你看這色彩式樣,這明顯是塊男人用的帕子。”
固然話還是說得很倔,但是潮生卻感覺,從她話裡能聽出些脆弱的意味來。
含薰她們幾個搬著盆兒罐兒放在廊下接雨,雨水很快順著瓦簷淌了下來,滴滴答答的聲音連成了一線,落在瓦盆兒裡陶罐裡,叮叮咚咚的非常好聽。歲暮在一旁看著她們鬨騰,可貴歡暢,也不怒斥她們。
“真的?”潮生抖開來看,這帕子是天藍的,上頭甚麼也冇有繡,比她們普通用的帕子大了一些。
她惦著腳去夠,差那麼一點點,就是夠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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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鏡冇好氣地說:“我頭疼得要裂了,還直犯噁心,吃甚麼吃?”
青鏡這會兒的落魄,對比她曾經的放肆,讓人感覺內心很不是個滋味兒。
這麼一看倒把她嚇了一跳,青鏡的神采蠟黃蠟黃的,嘴唇色彩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