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公主看了何雲起一眼，等他出了屋，才扶著潮生坐了下來：“早晨家裡進了賊。”

她神采也變了：“香裡是不是有題目？”

至公主也跟著出去。

一屋子人，潮生耳邊嗡嗡直響，有人遞給她水，她就喝，有人問她話，她就點頭或點頭。扔到窗外的熏香被揀了返來，至公主嗅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看了何雲起一眼。

“如何了？”

內裡的氣味涼涼的，乾乾的，彷彿有些甜。

“這個香的味道發沉，混在芸香裡，是很難聞出來。”至公主怒極反笑：“下藥下得還挺高超，手都伸到我們家後院兒來了。”

“抓著了兩個。”至公主舀了一調羹粥喂到潮生嘴邊。潮生忙說：“我本身能吃。”

如果屋裡燒了炭盆兒，潮生鐵定覺得她們是一氧化碳中毒！

潮生驀地翻開被子跳下床，擺佈看了一眼，一把抓起阿誰桃香熏爐，推開窗戶朝外擲去。

怪不得他們來得這麼快……

芳園咳嗽了兩聲：“女人，後院兒好象出事兒了，女人聞聲聲響冇有？”

“我冇事兒。”潮生站起來，儘力讓本身彆打晃――如何跟吃了點頭丸一樣，想著彆晃，可還是頭重腳輕。

她內心有些焦急，又有些怕，但是不知為甚麼，人就象喝醉了一樣，內心明白，一時卻醒不過來。

“賊？”

不，既然已經預備了好些天，白日又勘察過，更不消說，都把香混進了她們屋子裡――如何會找錯人呢？

“是五更香。”

潮生笑笑：“外頭鋪上冷，你過來和我擠一擠吧。”

“女人？”

潮生深吸了一口氣，又躡手躡腳的回床上躺著。

是甚麼人在香料上動的手腳？

“給我倒杯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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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搖了點頭，想了想，又點了一下頭。

奇特……

至公主也的確做不來這類詳確的活計，把碗遞給她：“可惜問不出話來，一個傷太重當場斷的氣，另有一個瞅人不備就咬了舌頭――這會兒郎中還在診治，不過……隻怕也是白搭。”

“女人，這……”視窗的清爽氛圍讓芳園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大口，又長長的吐出氣來。

香爐蓋飛到了一邊，香爐跌翻，內裡的灰潑在雪地上。

“不但你這裡，後院的也被動了手腳。一筒香拆開，要取用的時候，必定是重新上兩塊兒開端取，剛纔盤點查過，隻要最頭前兩塊香是動過手腳的。這時候倒掐得真準，藥也用得高超。前院兒的香料冇題目，庫裡的也冇題目，隻要你和背麵的被下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