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祀點點頭,他也有感受,隻是不像石斛那麼靈敏。兩人朝著香氣的來源走去,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船艙的最底層。麵前是一道木質的門,門關著,但並不嚴實,絲絲縷縷的香氣從門縫間飄散開來,令石斛更加獵奇。
那是一盆非常高雅的花,花盆閃現出翠綠的色彩,通體光滑,再無其他正色,大要上模糊約約像是有光彩流轉。盆中栽著一株花,花朵開得碗口大,潔白無瑕,葉子深綠和嫩綠交疊,顯見得長勢極好。那暗香就是從這裡收回來的。
兩小我下到船艙中,細細地檢察每一處。這船表麵看起來陳腐,內裡卻還好,也冇有腐臭或是黴變的怪味,反倒有種淡淡的暗香,非常好聞。在海上飄了這些天,滿滿都是水腥味兒,乍然碰到這類清爽潔淨的氣味,就像是到了天國。引得石斛忍不住聳了聳鼻子,試圖多呼吸點。
“如許下去甚麼時候纔是個頭啊?”石斛毫無形象地蹲坐在劍上,揉著胳膊抱怨道。
林祀話音剛落,卻見石斛的手已經落在了花上,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襲來,以花朵為中間呈現了一個龐大的旋渦,林祀和石斛就站在旋渦中間前,猝不及防地被吸了疇昔,連抵當都來不及,兩小我一下子冇了影兒,昭華上仙見此景象,趕緊跟上去。
“我信賴他,何況,現在我們也冇有彆的挑選不是嗎?”石斛看著林祀。
“這花有古怪。”
她一說,林祀也重視到了。這下子兩小我麵麵相覷,心底都有點打鼓。石斛內心更是發毛,這類船可不就常常是甚麼幽靈鬼怪故事的案發明場麼……
“星雲大陸自有記錄以來都未曾有人到過這片陸地的絕頂,法宗的文籍中有記錄,這片陸地看似安靜,但是越往深處走就越是傷害。法宗的先祖當年為了摸索分開之法也曾試圖穿過這片陸地,但成果要麼是無功而返,要麼是一去不回,再無音信。你肯定雲池所言非虛?”林祀皺眉問道。他不明白石斛為甚麼肯信賴雲池,魔獸和妖獸,如何看都合作不到一塊兒。但是,幾次詰問,石斛含含混糊就是不肯說清楚,隻是果斷地以為雲池可托。
這麼想著,手上卻俄然一熱,她下認識昂首看疇昔,隻見林祀一手握住了她的手,麵上不經意地說道:“跟著我,彆走丟了。”
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啊――這半句石斛冇敢說。
隻是,在如許一個處所,又是如許一盆花,與這船格格不入。明顯冇有火食,卻又被顧問得這麼好,叫人看了無端地感覺內心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