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那些本來還想渾水摸魚的官員們,現在全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回到皇宮,朱由檢卻如何也歡暢不起來。
驕陽高懸,嚴悅和哀鴻們一起挖土、抬石頭,汗水濕透了她的衣服,但她仍然乾勁實足。
他深知,這隻是萬裡長征的第一步,另有更多的應戰在等著他。
他轉頭看向其他大臣,語氣果斷地說道,“傳朕旨意,馬上調撥糧草物質,左懋第,你馬上解纜,隨嚴悅一同前去災區,務必將救災事件妥當措置!”
她看到水利設施破敗不堪,決定帶領哀鴻們一起修建簡易水利設施。
更讓他頭疼的是,吳昌時家抄出來的贓款,固然很多,可離真正的數量還差得遠,必定另有其他贓官參與此中,那些埋冇的救災物質,到現在還冇有追返來。
開倉放糧固然臨時減緩了燃眉之急,但治本不治本。
但是,有大臣站出來反對,“陛下,嚴悅乃女子,此去災區路途艱險,諸多不便,恐有不當。”
吳昌時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告饒,“陛下,陛下,臣知錯了,臣有罪,求陛下饒命啊!”他詭計抵賴,“陛下,這些都是臣多年積累,與哀鴻無關啊!”朱由檢言辭鋒利地駁斥道:
“豈有此理!”朱由檢吼怒一聲,一拳砸在桌子上,上好的紫檀木桌竟被他砸出一個坑。
那些常日裡清正廉潔的官員,看到“蛀蟲”被懲辦,心中暗自喝采,臉上也暴露了欣喜的笑容。
“甚麼?皇上要徹查囤積居奇?!”王大財主手裡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就像他現在的表情一樣。
劉老根,一個誠懇巴交的農夫,顫巍巍地跪在朱由檢麵前,老淚縱橫:“皇上!您真是活菩薩啊!您救了我們全村人的命啊!”
朱由檢坐在龍椅上,神采烏青,目光如刀,掃視著殿下的大臣們。
“你還敢抵賴!這些財物數量龐大,豈是你普通俸祿所能積累?清楚是剝削哀鴻拯救糧得來,你這贓官,還不認罪!”
世人尋名譽去,隻見嚴悅一身勁裝,英姿颯爽,正跪在殿前。
朱由檢看著跪在地上的嚴悅,心中一動。
他本來紅潤的神采刹時變得煞白,盜汗直冒,兩腿發軟,差點兒冇癱在地上。
左懋第趕緊跪倒在地,叩首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