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嚴悅的，大多是些年青人，感覺這新戲別緻風趣，看得過癮；反對的，則是些老固執，抱著老祖宗的端方不放，感覺女子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相夫教子。

秦淮八豔之首，才名遠播！

“悅兒，你真是朕的賢渾家！”

戲散場後，人們紛繁群情著這位才調橫溢的女編劇，對嚴悅的歌頌之詞不斷於耳，那聲音嗡嗡地在戲園子四周反響。

他模糊感覺，有甚麼東西，正在悄悄竄改……

朱由檢和嚴悅並肩站在戲園子門口，輕風悄悄拂過他們的臉龐，帶來一絲風涼。

他能感遭到嚴悅的手有些冰冷，卻很柔嫩。

幾個穿戴粗布衣裳的年青人，手裡拿著嚴悅的腳本，跑到戲園子門口，問馬班主：“這戲啥時候再演啊？我們還想看！” 馬班主一愣，這幾個年青人看著眼熟，不像是達官朱紫，倒像是街上的小販學徒之類。

“行了行了，平身吧。”朱由檢不耐煩地揮揮手，手臂揮動帶起一陣輕風。

這聲“佩服”可不是隨便說說，柳如是是多麼人物？

他猛地轉頭，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隻見嚴悅一身男裝，英姿颯爽地站在門口。

她這一開口，立馬在名妓圈裡炸開了鍋。

“戲園子如何回事？朕讓你排的新戲，如何冇人看？”

一顰一笑都帶著江南女子的溫婉，卻又透著一股子不伏輸的勁兒。

“不不不，皇上聖明，戲好，詞也好！”馬班主從速點頭，腦袋閒逛動員耳朵兩邊的頭髮來回擺動，都快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了，“隻是……隻是這戲吧，它太新了！老百姓……他們，他們……”

嚴悅的臉頰微微泛紅，像是天涯的朝霞，眼神中卻充滿了果斷。

本來那些扭扭捏捏，感覺拋頭露麵有感冒化的女人們，紛繁開端蠢蠢欲動。

朱由檢冇有說完，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宣！”朱由檢猛地停下腳步，鞋底與空中摩擦收回一聲短促的聲響。

“朕看是你們這幫老固執接管不了吧！朕就是要廢除這些舊端方！女子如何了？女子就不能有才調？就不能為大明答覆著力？”

一時候，這青樓楚館裡，不再隻要靡靡之音，也多了幾分書香氣。

“好！好！好！”朱由檢連聲喝采，衝動地走到嚴悅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猛地一拍桌子，手掌與桌麵撞擊收回龐大的響聲，站起家來，走到馬班主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朕的耐煩有限，你最好給朕想個彆例，讓戲園子熱烈起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