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借過一下。”
“師父他白叟家收留我的時候,門下的弟子法號剛好排到‘舞’字。”善舞解釋道。
少年神采慘白帶著一絲驚駭,他瞄了一眼薑挺,並不答話。
兩人一起走到屋外透氣。
“咦?你師父如何還給你取如許一個法號?倒像個舞姬。”
“放心,我馴良舞已經為李大人清理過了,等這屋裡的血腥味散去便好。”
李易收回斷斷續續的悶哼。
李易現下的處境非常慘痛,他剛被用完刑,正氣若遊絲地趴在床鋪上。他身上的衣服已被血水滲入,背部至臀部這塊一片狼籍。
“如何了?”薑挺問道。
“是……是跳舞的舞……”和尚的臉微微發紅。
“李叔,你忍忍,”和尚俯下|身子,靠近李易的耳畔低聲說道。他拿起一塊軟巾沾了些許熱水,悄悄敷到李易的傷口上,試圖將傷口上的血汙洗濯潔淨。
“我是薑挺,我們應當見過麵了,”薑挺朝他一笑,試圖讓少年安下心來,“你是怕血麼?”
和尚好不輕易從一個瓶子裡倒騰出一些紅色粉末來,想往李易背上抹去,薑挺伸脫手指沾了點粉末放到鼻下一嗅,肯定是金創藥的味道,才放心讓和尚上藥。
薑挺因為身上帶傷,管事冇讓他住帳篷,而是安排他和彆的三小我在馬場的一間住屋裡擠擠。這間空房本來可輪不到他去住,是籌辦給從元京遠道而來的太仆大人居住的,不過這位太仆執意要與其彆人一起住在帳篷裡。
薑挺看著東郭季對馬伕們噓寒問暖,對方將杜沿杉那套親民的手腕學得有模有樣,杜沿杉倒是有幾分至心,而這東郭季倒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令薑挺惡感。
屋子裡滿盈著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味,薑挺對這類味道並不架空,他早在疆場上便見慣各種血腥場麵。他皺著眉頭走近李易的床鋪,馬場裡的人竟任由李易這麼躺著等死?
“好,”薑挺點頭,“有甚麼需求的固然叮嚀。”
這名字好似在那裡聽過,不過薑挺並冇做多想。
少年怯懦地點了下頭。
“我叫薑挺,你如何稱呼?”
重活一世的薑挺,有很多宿世的影象能夠操縱,那些用心叵測的人得趁早防備。
那太仆穿戴一身淺顯的短打,與工匠們站在一起,開初薑挺還真冇看出來他是個官。太仆在元京專門賣力辦理朝廷裡的車輛與馬匹,現在被派到如此偏僻的處所裡來倒是頭一次。
他在板凳上稍作歇息,然後一瘸一拐走進了分派給本身的屋子裡。跟他同住的另有三小我,此中一個便是獨眼主管李易。那日薑挺的挺身而出讓李易留下個好印象,他特地安排薑挺和本身住一間屋,也是為了和薑挺多多培養豪情,能將本身的統統本領教會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