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挺應了下,把按著比例混好的質料一股腦倒進木桶裡:“幫我攪拌均勻吧。”
話說善舞的師父雖已與他斷絕了師徒乾係,念在師徒一場,還是將善舞來求的幾味植物贈送了對方。
黑馬似聽懂了薑挺的話,對勁的揚了揚脖子,越性子烈的馬,在認定一個仆人後常常越是虔誠。
“你叮嚀的東西已經弄好了。”善舞把木桶往地上一放,明天彙集來的漿果全被他碾磨成了糊狀。
善舞已與薑挺混熟,平時在私底下都會喚一聲薑大哥,但眼下東郭季在場,兩人的官位都在本身之上,他不敢超越,隻好一板一眼的換了管事的稱呼。
“瞧你有氣有力的,飯冇吃飽不成?!”
怯懦怕事的木南低著個頭,也不知聽出來了多少。
王雙在馬場裡養馬的時候較長,他經曆豐富且經常經驗新人,幾個管事對他非常恭敬,因為他教出來的幾個馬伕都是馴養馬匹的妙手。不過王雙的脾氣實在太差,曾經的主管李易一向冇讓他當管事。
“嗯,”薑挺指指柴房門口的竹匾,“曬乾後就能用了。”
薑挺剛呈現在馬廄時,那馬群裡的黑馬就發覺到了。馬的嗅覺非常活絡,平常都是靠嗅覺辨認火伴、草料,以及仆人。
薑挺笑著幫善舞把那些奇形怪狀的糰子捏成圓狀,兩人很快做出了滿滿一竹匾飼料,善舞把竹匾搬到了柴房外的空位上。明天太陽挺大的,大抵曬上一個時候,這些飼料便能固結成型。
王雙瞪著薑挺,不知這眉清目秀的年青民氣裡打著甚麼算盤。
馬場裡馬槽大多為石製,槽身長而深,洗濯時須將手伸進凹槽內裡刷洗。
“薑管事是在談笑麼?竟要一個內行教你洗馬槽?”王雙冷冷地說道。
“薑……管事,”善舞抱著個木桶快步走進屋來,薑挺本來住的屋子裡有病人療養,因而把質料和器具都搬到了柴房裡。
“好叻。”善舞找來根手腕粗細的木棒,沿著桶沿打轉,將木桶裡的質料攪勻。
“木南,我來忙你一起洗濯罷。”薑挺也不去看王雙,他蹲下|身子對木南說道,“我先前冇洗濯過馬槽,你來教教我?”
薑挺當初用飼料順服黑馬時,善舞並不在場,以是冇瞥見那奇異的一幕。固然過後那黑馬的確和順了很多,但不是親眼所見的善舞一向對此事半信半疑,他剛來馬場時吃了很多烈馬的苦頭,手臂和腿上有很多傷口都是拜烈馬們所賜,那樣暴躁的馬匹靠小小一粒飼料便能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