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見她苦的難受,倉猝又去灶房弄了碗溫水端來喂她,嘴裡還不忘叮嚀她:“下回你跟爹如果再去北安城,碰到有賣蜂巢的就買些返來,今後吃藥時,能夠拿來甜甜嘴。”
顧安然噌的一下站起家,雙眸亮的驚人:“二姐真有本領!竟然能抓到山羊!”
走時,還跟顧六熱忱的說道:“冬月月朔是我爹的生辰,先前買的青酒一向存著呢,昨兒我爹還唸叨著,等月朔那日,必然得請六堂叔您來家吃幾杯!到時候,您可必然得來!”
顧棠獵奇的問他:“我方纔進院時,看到東廂那邊又多了一個熬藥的藥罐子,咱家誰又病了?”
顧六點了點他們:“顧老二(顧連山)的脾氣你們是曉得的,如果讓他曉得你們敢欺負他閨女,鍋都給你們砸了!”
聽到有人喊她,顧棠停下轉頭瞧,臉上頓時扯出一抹笑來:“是六堂叔啊,您今兒又進山砍柴了?”
顧六放下扁擔,一麵喘著粗氣,一麵眼熱的看著顧棠手裡牽著的羊,再次扣問道:“這羊哪來的?這養的可真奇怪!瞧瞧這個頭,另有這肥膘,指定是拿糧食喂的!”
聽到院門響起“吱呀”聲,西廂屋裡的顧連山從屋裡探出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顧棠身邊的野山羊。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顧安然抽暇昂首瞧了一眼,隨即傻愣住:“這、這哪來的羊?!”
他身邊愣住歇腳的彆的幾人,也都連連點頭:“吃草的羊少見有這般肥、這般大的,麵前這隻一瞧就曉得,起碼一日兩頓的糧食喂!”
逆天的苦味刹時直衝腦門,苦的顧棠齜牙咧嘴的渾身直抖!
顧棠接過藥碗,用手背試了試溫度,不燙了,隨後便捏著鼻子一口氣乾光!
“今兒就去?”
這藥是她在北安城特地找醫館裡的大夫開的,原主的身子骨不太好,趁著還在長身材,好好補一把,但願能把之前的虧損補返來。
聽到魏氏“病了”,顧棠眨眨眼,一句冇提魏氏偷摸跟著她進山的事,全當不曉得。
餘下的路程,顧棠再未遇見人,冇多會便看到了顧家的屋子,她加快法度,很快便到了家門口。
“對,山裡抓的。”
這會子的院裡,一小我都冇有,隻要東廂廊下,本來兩個熬藥的泥爐,此時多了一個,變成了三個。
“山裡抓的唄!”顧棠晃了晃手裡的麻繩。
顧安然將繩索還給顧棠,回身去灶房端了一碗藥過來。
顧棠點頭:“這山羊太惹眼,留在家裡不是甚麼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