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計已是乾了多年的熟行,裝了半袋子便停了下來,上稱一稱,五十斤高高的。
細麵就是白麪,過了幾道篩,去除一部分麥麩,色彩呈黃紅色,與當代技術下出產的白麪不能比。
一兩銀子能換一千文,三兩銀子就是三千文,用麻繩穿起來,每一千文穿一串。
但不影響自家利用。
拿著三兩重的銀角子,顧連山急倉促的往當鋪去。
這兩個袋子,一個是麻袋,用來裝米的,一個是粗布加麻的袋子,用來裝麵的。
除了往富庶人家送米麪,糧鋪伴計今兒還是頭回見到,山野村戶買這般多米麪的。
冇多會,便用衣裳下襬包著一包銅子返來。
顧連山拆開銅子,給十三位賣雞鴨的婦人男人分錢。
冇想到家裡竟是養著讀書人,難怪會買這般多的米麪,怕是給家裡的兄弟籌辦的。
顧連山感覺,買了這般多的雞鴨,應是充足了,可誰料一到主街顧棠就嚷嚷著要去糧鋪買糧食。
裝好籠子,父女倆很快便分開馬市,直奔主街。
以是,得找地兒換銅子。
是以,這些東西的代價,今兒他還是頭一回曉得。
說著,還輕推了她爹一把,暗中瞪了一眼。
黃色的部分就是麥麩,紅色的則是麪粉,兩樣摻雜在一起,吃著非常粗糲,難以下嚥。
分完銅子,父女倆將裝有雞鴨的雞籠、鴨籠搬上牛車。
店伴計笑著將代價反覆一遍:“四兩七百五十文。”
粗麪就是不去麥麩,色彩乍一看也是黃紅色,隻是內裡黃色多,紅色少。
伴計拿戥子稱重,銀子重五兩。
從錢盒裡拿出兩小串串好的銅子,隨後又數了五十個零散的拿繩索穿好,最後一道遞給顧棠,並讓她數清了再走。
農家人窮,太多的雞鴨養不起,家野生個四五隻已是極限,挑出來的這四十雞鴨,是從十三位賣雞鴨的婦人男人手裡湊出來的。
到了糧鋪,顧棠指著細麵和白米,各要五十斤。
依著顧棠的意義,想各要二三百斤,畢竟夏季冗長,大雪封路的時候,一兩個月出不來很普通,多備一些老是冇錯。
他扯著閨女的衣角低聲問:“你這是籌算回村開糧鋪?五十斤細麵?五十幾白米?咱全村加一起也湊不出這般多的細麵白米來!”
稱完,又上牙咬了幾口,銀子大要頓時呈現兩排牙印。
除了細麵,另有粗麪。
顧棠翻了個白眼,扯回自個兒的衣角:“那糊糊您還冇吃夠?擺佈我是吃夠了!您如果嫌貴,轉頭您彆吃,我一小我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