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氣得本想罵他幾句,可看到他稚嫩的臉上帶著怯懦,這才驀地想起。
顧棠如果不說這事,顧安然還真冇往這方麵想過。
現在聽了這事,他將影象裡的那些事翻出來,一一回想咀嚼,終究後知後覺發明瞭顧梅的壞。
“前幾年確切如你說的這般,爹罰大哥時,十次中起碼有五次是連同大姐一起罰的。先前我還問過爹,爹冇理我,隻讓我離大姐遠遠的。”
顧安然一臉忐忑,冇有畏縮,將內心想的說了出來:“顧天寶在家讀文章,一篇文章大伯唸了三遍,我躲在東廂窗下也聽了三遍,我能背下一大半!可顧天寶拿著書冊照著念,都唸的磕磕絆絆!
三年前他纔多大?八九歲罷了!
“為啥?”
顧安然神采丟臉,表情非常不好。
“有些人的壞,那是天生的,與彆人無關。隻要她以為我們是壞的,那我們就必定是壞的,任誰來也掰不過來她的觀點。”
“唉!”顧安然應了一聲,又去搬了張凳子過來,靈巧的在顧棠身邊坐下。
顧安然皺眉,實在是不曉得該如何評價,“大姐與大哥固然冇了親孃,可我們從未欺負過他們!就連娘那般狠心的人都未曾磋磨他們,大姐為何會這般想?”
顧安然抬開端,腦筋裡刹時閃現出顧天寶甩著書籍回家的畫麵。
“大姐她……”
她爹顧連山就是看清了這點,才憤怒的不可,前些年都是連著顧梅一起罰,一點臉麵都不給顧梅留。
爹的性子你也是曉得的,如果歡樂一小我,那是千好萬好,如果討厭了,在貳內心,那是一輩子都彆想翻身!”
真要罵,合該罵她爹、罵她娘!
二是她爹已經完整放棄了顧梅,隻想著翻過年把人嫁出去,今後就當冇這個閨女。
顧棠衝他擺手,表示他不消操心自個兒,指了指中間的空位:“再搬張凳子來,你坐我身邊,我有些事想問你。”
但比來一兩年倒是罰的少了,一是女人家大了,臉麵貴重。
說我背的那些都是瞎編的,是想利用她出銀子讓我讀書,最後還拿笤帚將我趕出了堂屋……”
“這、這是三年前的事了……奶不讓我將這事說出來,說如果我敢說出來,就把我們一家趕出去!”
打小便哄得大哥甚麼都聽她的,但凡是她想要甚麼、想做甚麼,都是哄著大哥衝在前頭,而她自個兒則躲在前麵撈好處!”
說到這,顧安然又想起一事,神采煞白,眼圈通紅:“我、我揹著爹去找過奶,我當著她的麵背文章!我把大伯讀過的文章都背了一遍,可奶罵我不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