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馮氏便癲狂的四周找趁手的東西,瞧那模樣,竟是真想打殺了顧棠。
“那酒呢?”顧安然奇怪的問。
這是她選的“投資股”,如果因為吃酒廢了腦筋,她能氣死!
“吃吧,昨兒早晨都冇吃,先姑息著吃一點,等會兒爹去村裡問問,看有冇有進山抓石雞的,如果有,爹拿銅子買一隻返來,晌午殺了給你補補。”
“不孝的騷蹄子!你這是跟我說話?我是你奶!冇個尊卑的下作玩意兒!讓族裡曉得,明兒就把你浸豬籠!”
她昨兒個買的糕點在體係揹包裡放著,她回屋拿出來吃幾塊,壓壓嗓子眼內的噁心感。
顧安然傻眼:“將買返來就吃光了?”
這是他老孃慣用的拿捏手腕,凡是二房不順她的意,立馬就斷了二房的口糧。
完了還要捱罵受氣!
他咳嗽兩聲,小聲問道:“爹真買青酒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滾滾肝火直衝腦門!
隨後又斜了她爹一眼:“幾塊糕點罷了,再貴能有昨兒的青酒貴?”
拿著剩下的糕點回灶房,顧棠把糕點全分給她爹和便宜弟弟。
“老二!滾出來!”
噦——
顧連山在一旁笑罵了句:“該!讓你饞嘴!”
馮氏雙手叉腰,陰惻惻的老臉耷拉著,聽到這話,氣得臉皮直抽抽。
顧連山臉上的笑意立馬消逝。
顧安然舔著臉賠笑:“爹,您讓我嘗一口唄……哎呦!”話還冇說完,腦袋就捱了顧棠一巴掌!
顧棠指著院外,又道:“您也就在家拿小輩們耍威風!這些年,您連院子都不出,說甚麼賢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嗬!您還真當我不曉得這裡頭的鬼?”
“吃光了。”
這裡的糕點少油少糖,乾硬的如同死麪餅子,味道失實不好,但與黍麪糊糊比起來,顧棠還是情願吃糕點,好歹有一絲甜味。
顧連山曉得顧棠不愛吃黍麪糊糊,但這會子真是啥也冇有,就連鹹苦的鹹菜都被他老孃鎖在堂屋櫃子裡。
她雙目赤紅,臉頰扭曲,瞪著顧棠的眼神凶惡陰鷙,鋒利到破音的嗓門嚇得人一激靈!
深吸一口氣,這會子他一點也不想看到自家老孃。
抓起水瓢,舀了泥爐上的溫水當即灌了幾大口,總算是將嗓子眼的糕點嚥了下去。
顧棠心中升起一股知名火,再次把那王八犢子勾魂使罵了千百遍。
顧棠皺眉:“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甚麼叫糟蹋東西?人家大房父子倆隔三差五的就買包糕點甜甜嘴,那般不成事的人都能吃,您如何就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