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就是裝胡塗,隻拿你大伯今後高中說事,可究竟上,你爺跟你奶最離不得的就是咱家!”
如本年爺奶又上了年紀,這家裡上高低下,不都是我們這一房撐著、擔著?論理,合該是我們受正視纔是!”
顧連山點頭:“爹算是瞧清楚了,這家裡是個甚麼風景,你爺跟你奶內心明鏡似的。
她套了身厚衣裳,籌辦出去跟著顧棠時,卻被顧連升攔了下來。
老兩口蓋的被子還不算薄,等落雪的時候,還能再加蓋一條,但摸著被子,顧老爺子還是不對勁。
顧棠抽了抽嘴角:“一大朝晨就說甚麼白事不白事的,您也不嫌忌諱?”
換小我?
顧棠衝她爹豎起大拇指:“您早該這般硬氣纔是!瞧瞧咱這一大師子人,大伯父子倆不管事、不擔事,一個日日隻曉得讀書,一個日日隻曉得貪玩。
這話馮氏非常附和:“是這個理兒!莫說是冇出嫁的女人掌錢,就是那出嫁多年的媳婦們,有幾個在家掌錢的?
兩年前的那場官司,現在還是讓顧連升影象猶新,在麵對顧棠時,他不是怕了,而是更加的謹慎。
聽到動靜,顧老爺子展開眼,語氣略帶孔殷的問:“事情可辦好了?”
“你瞅啥!”馮氏低聲在門後嗬叱著,伸手在她後背掐了一把,“還不快去找你老子娘說說去!讓你老子娘跟在那死丫頭身後一道進山!”
前腳顧棠纔出了院子,後腳堂屋虛掩著的門就被人吱呀一聲翻開,顧蓮怯怯的探出來頭,往灶房那邊瞧。
天還黑著,西廂那邊都亮起了燈,趁著這會子冇人出來,魏氏躡手躡腳的翻開院門,孔殷的往西追去。
顧連山白了閨女一眼,“鬨一夜?你爹我能那般傻?你爺跟你奶,一個病歪歪,一個哭天抹淚,這如果鬨一夜,明兒咱家就得辦白事!”
這話說的!
馮氏的預感是對的,當顧蓮將馮氏的籌算說給魏氏聽後,魏氏的確是動心了。
吹了油燈,老兩口帶著好夢睡下,滿腦筋都是自個兒穿戴裘衣的場景。
策畫來策畫去,能去辦這事的,隻要魏氏一人。
“唉……”顧蓮忍著痛怯懦的應了一聲,倉猝出了堂屋往東廂去。
……
你奶跟你爺當場就嚇住了,爹以後就冇再理睬他們,出來吃了你留下的糕點,就帶著你弟弟回屋睡了。你奶跟你爺一夜冇睡,估摸就是在揣摩爹說的話。”
可貴她爹能看清,顧棠當即給出高度讚美,把她爹非常誇獎一番,隻把人哄得見牙不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