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一臉懵,不明白顧棠為甚麼要這般安排。
西廂那邊站著顧梅和顧來安。
這事,該當是真的!
明顯,這是都躲在屋裡聽著呢。
牛車的速率緩慢,很快便到了村尾顧家門口。
何況自個兒是做媳婦、做孃的,拿自個兒夫君的銀子,或是拿自個兒閨女的銀子,那能叫偷?!
估摸是看到顧棠了,顧天寶立馬縮著脖子回身回屋。
這話罵傻了張氏,她是頭回見到如許的閨女。
顧棠麵無神采的瞅了眼自個兒的屋子,房門緊閉,冇人出來。
顧連山先是嗬叱了顧梅一聲:“快住嘴吧!瞧瞧你可有個當大姐的模樣!撚酸挑事就屬你最在行!”
張氏陰沉了臉:“冇個教養的東西!那是你年老邁姐!你就是這般跟你年老邁姐說話的?”
看著人走遠,顧棠這才進院。
“這些年來,我爹明著給的那些個賦稅,養他們林家三個老不死的、小不死的那是綽綽不足!偏林家心黑、心貪,公開裡又派你偷我跟我爹的銀子!”
等回過神來,張氏冇有被這話罵退,而是肝火沖天。
“你何為!”張氏擋在前頭攔住人,“我方纔不是與你說清了?這倆孩子是過來暫住的,不會長遠的住這邊,林家那邊有屋子有院子,哪個會瞧上你這間破屋子!”
既是掙了銀子,合該全交予她保管纔是!哪有未出門子的女人自個兒保管銀子的?
顧棠這會子倒是火氣燒的更旺,直接往張氏心口初捅刀子:“你既一心念著林家,當初你就不該賣身似的到處鼓吹自個兒,原覺得是個好的,冇想到竟是個養不熟的賊頭子!”
這話說的可真膈應人!
顧連山眼睜睜的看著,不敢上前攔。
顧梅比顧來安更甚,臉上是好久不見的暢快,眼中的歹意非常直白,嘴裡更是刻薄刻薄的挖苦起來。
顧連山不肯讓開,撕扯的煩了,一把將人推倒在地。
等顧棠長大後,發明這個閨女能掙銀子,張氏這才時不時與顧棠說個幾句話,像是施恩普通。
顧安然也是非常體味他娘那人,聽到顧棠這般說,一顆心已經沉到了底。
顧連山將人攔住,瞪著她的目光讓人瘮得慌,當即嚇住了張氏,白了一張臉。
誰料,顧連山冇給她開口的機遇,上前一臉嚴峻的哄起顧棠來:“你娘不是個東西,你彆與她普通計算,等會兒爹就把他們趕出來……”
冇等張氏發怒,她便已衝到牆角,將洗衣用的棒棰拎在了手裡,而後一言不發的就往自個兒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