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大師伸出乾枯的左手,在麵板左下角悄悄一按。
“開端。”
世人都冇有甚麼詫異之色,這兩年來,李大師的第一關考覈均是影象考覈,向來冇有變過。
張錚暗道。
一襲紫袍,嘴角帶著一抹風俗性的調侃,鮮明是郭爽!
“如何會這麼多人?”
“怪不得以鐵雄和柳真的天賦,竟然也冇能通過這第一關影象考覈!”
“十息記著這些字,那裡有一絲能夠?!誰能有這麼強的意念強度?”
此人非常枯瘦,皮膚衰老,儘是乾枯的褶皺,神情冷酷,不消說,這老者便是名震羅州城的煉器師李芳強李大師了。
張錚微微一笑,順勢邁出一步,將長衫一撩,雙腿一盤,在最後一張案幾後坐了下來。
不過郭爽的目光隻是盯著火線的布簾,對四周視若無物,並未看到張錚和柳真。
室內一片溫馨。
李大師淡然道,“影象時候隻要十息,能記上麵板上六成以上的筆跡者,便算通過。”
李大師淡然說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但是插手考覈的六人固然也是一片溫馨,但是神情卻開端有些變了。
“真是巧了。”
這影象難度夠高的啊!
隻是看了一眼,圍觀世人全都倒抽一口寒氣。
特彆是郭爽,口中唸唸有詞,彷彿在暗中使出儘力影象著。
等張錚再度展開眼睛後,他的神采已經不複剛坐下時的淡然。
再看坐在最火線的黃袍少年和郭爽,兩人也均是神采凝重到頂點,目光死死盯著麵板,眉頭緊緊皺起。
柳真低聲道,“每次李大師的考覈都會有很多人來旁觀,都是來看熱烈的。”
室內靜悄悄的,彷彿在等候甚麼,張錚悄聲問道。
“此次的考覈難度,彷彿比前四天更難了一些。”
以他的意念強度,竟然掃了兩眼,纔將這些字全數記了下來!
琴室。
“莫非張錚也通不過?”
李大師俄然展開了眼睛,他廣大的衣袖在玻璃麵板上一拂,麵板上的筆跡俄然消逝,重新變成了一片空缺。
“如何了?”
而在兩旁,另有十多人站著,饒有興趣的看著。
想著,張錚的神采已有些凝重。
“是他!”
此時,六張案幾已經有五張坐了人,隻剩下最後邊的一張案幾還空著。
這時,火線的灰色布簾後俄然伸出一隻乾枯的手來,悄悄將布簾拉開,從前麵走出一人來。
琴室不大,但是安插的卻很高雅,室內分兩列擺放著六張案幾,每個案幾後的空中上擺著一個圓形的黃色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