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跟了我三年,卻俄然間便要殺我。而我對此底子一無所知,若不是常日防備森嚴,睡覺都抱著刀子,說不定還真讓這狗賊得了手!”
“賢侄公然知進退、識大抵……”伍宕再度溫情笑了起來,可當他終究聽清何鹹的話後,不由傻了眼:“賢,賢侄,你剛纔說甚麼?”
“這便好,這便好……”吳匡驀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感覺不對勁兒了:不對啊,現在何鹹為魚肉,張璋和伍宕但是刀俎,我這是鬆個甚麼氣呀?
何鹹仍舊安靜一笑,並未因吳匡的反叛而起火,隻是淡淡回道:“可我卻不想華侈時候,同你們商討了……”
公然,何鹹好似一下墮入了極其糾結的窘境中。一方麵他癡癡望著那舞姬那含情脈脈的笑和妖嬈的小蠻腰兒,一方麵看起來又舍不到手中的兵權,擺佈考慮,難下定奪。
何鹹齜牙一樂:“早看出來了。”
“小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伍宕也氣瘋了,他自忖智計無雙,是這些大老粗武人裡的一股清流。可想不到,何鹹從始至終都把他當隻猴子,豈能不讓他本相畢露?
至於吳匡,幾近跟何鹹一樣大驚失容。明顯,張璋和伍宕要搞的這一出,並冇有提早奉告他。
話音落下,伍宕猛地將手中的酒盞摔落在了地上。一時候,帳外那些就衝要出去救何鹹的親衛,頓時被俄然湧來的士卒用利刃架住了脖頸。
“老吳!”見吳匡如此憤恚,伍宕不由大喝一聲:“獲得了兵馬,我倆分你一千!”
可想不到,就當他們感覺已完美演完這齣好戲時,何鹹那驚駭的麵色俄然又安靜了起來,乃至還帶著幾分調侃,俄然轉口說道:“既,既然如此,我那些兵馬,就更不能交給你們了!”
“這……”吳匡一下便傻了,情急之下便將實話都說了出來:“公子,此事我一無所知。本來覺得他二人慾幫襯你一把,我天然樂見其成,可想不到事情竟會搞成如此模樣。”
“這就對了嘛,既然要當婊子,就彆想立牌坊。”何鹹毫不包涵地調侃伍宕一句,緊接著又向吳匡問道:“吳叔父,你呢,也想要侄兒的兵權嗎?”
“因為這個傢夥,除了是我的親衛以外,還是趙融的族人!”張璋說著此話,俄然便大怒起來,驀地掣出腰間的利刃,一刀便砍在了那人的脖頸上。頸段一分為二,鮮血驀地噴濺而出,濃烈的血腥味直衝大帳,讓人忍不住心驚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