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真不愧是娘娘跟前的對勁人,”綠綺阿諛道,“這話說得小丫頭我都生生泄了一股子惡氣。”
翌日,鐘粹宮。
“這些年來,可有其彆人入得皇上的法眼?”
雲淑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逼仄的天空,太陽被厚厚的雲層諱飾,就連園中的草木都冇了精力。宮裡邇來民氣惶惑,自從慶嬪過世後,各種傳聞喧嘩塵上,官方亦是怪事不竭,可謂是民氣慌慌。雲淑摸了摸已顯懷的肚子,心冇出處地揪了一下。
“好姐姐,你就給小丫頭我說道說道吧,我的嘴可緊了。”綠綺是個慣會看眼色的,自是冇有漏過綠衣眼中的對勁,抓住綠衣的衣角用力求道。
因著今兒個皇上與主子娘娘恩情,在禦花圃裡擺下了宴席,純妃即便再不肯轉動,也不得不精裝得宜前去赴宴。
穎嬪點點頭,想來是慶嬪那賤人冇阿誰福分用上。要說穎嬪與慶嬪有甚麼深仇大恨,那倒是冇有的,隻是穎嬪乃蒙古貴女,自是比不得身為漢人的慶嬪美好,兩人進宮時候差未幾,所受寵嬖倒是分歧,再說穎嬪平素就看不上漢女的做派,天然就漸漸反目下來。
彷彿是發覺到了綠綺的小行動,純妃猛地驚醒,右手緩慢地拍向綠綺手中的匣子,嗪哐一聲匣子掉落在了地上,內裡的物件散落一地,嚇得綠綺忙跪在地上請罪。
“娘娘放心,奴婢的技術雖不及唐嬤嬤,可也得了嬤嬤的七八分真傳,娘娘本日必是豔冠群芳。”綠衣笑道。
“嬤嬤去小廚了,說是怕他們笨手笨腳熬壞了主子的湯藥,隻要親身看著才放心。”墨梅回道。
“主子給主子娘娘存候,娘娘福壽安康。”
“皇上本日政務繁忙,不能陪著娘娘用膳,遂讓主子前來奉告娘娘,免得餓著了娘娘與小阿哥。”小喜子固然在不及高無庸服侍弘曆的時候長,但因著是粘乾處的人,也頗得重用,此番前來自不是隻為弘曆傳句話這般簡樸。偷偷給墨梅遞了個眼色,見其體味,就分開了儲秀宮。
聽了綠綺的話,純妃不由心中一緊,莫非是那人的警示?心中一番計算,緩了緩方道:“本宮原是信賴你才讓你來賣力這些物件,綠綺,本宮是個獎懲清楚的人,此次你把守不力,且隨綠綾去領罰吧。”
輕聲附在綠綺的耳邊道:“你且看她們最後是何成果?何況有熟悉的姐妹曾說道過,皇上幾近是不在兩宮過夜的。魏氏我們且不說,高氏但是才貌過人,當今宮裡也少有比得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