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格格這話說的,”高無庸在心底嘲笑了一聲,“萬歲爺就是為了太後孃娘好,才做這般決定的,之前已著主子問過眾太醫了,院正也說京裡枯燥而冷冽,不宜太後病體病癒,需求在濕熱之地療養,體例上上之選。”說話間透出了些許無法。
“好、好——天子可真是孝敬本宮,為了本宮的身子竟還特去修了彆院,不過本宮的身子本身最清楚,”太後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逝,“再涵養個些許光陰,想來就無大礙了,何況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本就是在平常不過了,何必這般行事?”
“萬歲爺曉得了今後,考慮了好久,雖是已靠近年關了,宮裡很多事件都需求太後孃娘把關,但皇上說了,這些小事都比不上太後孃娘您的身子骨首要……”高無庸充分表達了弘曆的意義,就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無所謂地笑了笑,雲淑道:“且不消擔憂,你也知皇額娘剋日來身子倒黴爽,皇上想著恐是宮中的風水不宜皇額娘安養,遂想趁著氣候還未大寒,將皇額娘送到溫泉莊子裡安養。”
各家的福晉往宮裡遞牌子遞得更勤了,雲淑最不耐煩這些命婦覲見的事,成日裡不是傾銷她們兒子,就是舉薦她們女兒,弄得雲淑煩不堪煩,隻得稱疾不見任何人。這麼一來承恩公府邸就熱烈了,連門檻都快被熱忱四溢的一眾福晉太太們給踏平了,弄得雲淑的額娘嫂子頭疼不已。
遞了個眼色給身邊的誠嬪,可誠嬪也不知怎地了,一向耷拉著腦袋,就是不昂首看向太後,直恨得鈕祜祿太後咬牙切齒。
固然雲淑身邊服侍的人多的很,但最倚重的當屬四墨,此中尤以心機周到的墨梅為首,把宮裡的事情交到墨梅手上,雲淑還是非常放心的。
瞄了一眼退到太後身邊的‘晴格格’,高無庸捏了捏手裡的荷包,不過是些許錢物,他高無庸還真看不上眼呢!
弘曆的旨意一到了慈寧宮,一眾主子是哀聲一片,紛繁跪下告饒。
“高無庸,天子真是如此說的?”鈕祜祿氏的手顫了顫,慘白的麵上看不出喜怒。
“是,奴婢這就去。”作為與雲淑相處最久的人之一,墨梅自是清楚她家主子的性子,自不會胡行動打草驚蛇,必是有甚麼難以言明之事,她一個做奴婢的,隻要做好主子的叮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