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顏聽了這話差點噴出飯來,難為情地咳嗽了兩聲道:“爹,我們這才結婚幾日,您也太心急了些。”
夏顏閉上了眼,聽著他輕柔的說話聲,頓覺放心很多,彎起腿伸直在他的懷裡,未幾會兒便有了睡意。
何漾捶了捶他的肩膀,笑著坐進了馬車,夏顏讓出了位子,反身將門簾拉扯嚴實,而後又坐到了他的腿上去,窩在他懷裡打了個哈欠道:“今兒起太早了,我得補個覺。”
“可這事兒,方岱川為何會牽涉出來,他們家不過一介商戶,犯得著為此搭上身家性命麼?”夏顏想不通方岱川要廣陽王的通敵罪證做甚麼,方家在朝中毫無根底,也向來不淌朝政上的渾水,這回又是出於甚麼啟事,要脫手援救晚晴。
說罷便要去解她的腰帶,被夏顏一把抓住了手,嗔道:“少胡來,青丫在內裡呢,爹爹也快返來了,還不快出去!”
夏顏瞥見他這副麵貌,心頭一軟,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在唇上親了一口,調皮笑道:“我家夫君這般仙顏,為妻可要把你藏嚴實了。”
夏顏像是想到了甚麼,緩緩站起家,緊緊抓住床柱纔不讓本身癱坐下來,神采煞白道:“如果……即便當初你回絕了他,他也渾不在乎,還是遵循既定的打算行事呢?”
“上回就都試過了,連熟行的偷兒也打不開,隻能明日請鐵匠燒開了。”
夏顏冷靜丟了筷子,扯了扯嘴角,得,這下連本來嗜酸的愛好也不敢透露半分了。
“不清楚,待明日看了這裡頭的東西纔好做猜測,”何漾將夏顏的髮絲繞在指尖,用心致誌想著苦衷,過了好久,在夏顏幾近要靠在他的肩頭睡著時,纔出聲道,“提及來,方岱川確切有些古怪,之前在我還是縣丞之時,他便來探過我的口風,彷彿是想祝我一臂之力,擠走現任知府,扶我上位。”
用餐時,兩人都冇胃口,夏顏無認識地往嘴裡送飯,眼神盯著麵前的肉丸子一動不動。
“這類事我天然不能應他,隻打趣了幾句便遮補疇昔了。當初隻覺得他是想找個背景,或尋條捷徑,現在想來,怕是遠冇有那麼簡樸,”何漾俄然站了起來,在屋內來回盤桓,他手裡握著夏顏的簪子,尖子頂入他的手心也不覺出痛意,“另有我狀告雷氏一事,也大有蹊蹺。當初隻憑晚晴一己之力,是斷不成能把罪證彙集得那般齊備的,可見定是有人助她,又借了我的手。過後我去查訪過,確切發明瞭方家的影子。可他為何要這麼做?隻為了鬥倒一個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