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紙，你看過就燒了罷，留著是個費事。”夏顏背動手說，歪過甚用餘光去瞄他的反應。

夏顏聞聲這話，當即升起了警戒，她低頭思考了一番，不動聲色跟了上去。

“刀上可有鏽跡？”夏顏望著深可見骨的傷口，擔憂問道。

一大朝晨，窗外的鳥鳴鬨醒了甜睡中人。夏顏伸了個懶腰，風俗地摸到床頭一張箋子，上麵寫著本日要完成的任務，粗粗過了目，一腳蹬開被子，精力抖擻地穿戴起來。

“方纔阿誰客人買了甚麼？”夏顏指著丫頭的背影問。

“那刀是常用常磨的，鏽跡倒是冇有，就是染了泥巴，醃的疼。”何漾見她盯著本身的小腿望，可貴暴露一絲羞意，便想放下褲腿粉飾住，被夏顏一把抓住了手。

何漾見她這般利落，當下有些怔愣，她心中好笑，忍不住對他吐了吐舌頭。

何漾低笑一聲，把快意抱到腿上，摸著它的大肚子戲謔道：“我的錢都在五鬥櫥裡，你現在可要去翻檢？”

何漾下鄉觀察稼穡去了，夏顏聽了這動靜，略有些絕望，不過她並非特地來找他的，手裡握著銀子，還是先辦閒事要緊。

“何為麼？褲子上這很多臟汙，難不成還嫌傷得不重麼？”說罷她走到外頭去，打了一盆熱水，絞乾手巾替他細細擦淨血漬。

“嘁，先留你幾分麵子，給你些日子轉移私產，”夏顏噙著笑，站起家伸了個懶腰道，“不早了，我該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