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此時神采泛紅,頭上冒汗,看著呼吸也有些短促了。但他仍然豪氣不減,雙手一送,就把那被連根拔起的柳樹給拋到了一旁,隨後大踏步地回到酒桌前,拿起本身的大碗,把早滿上的一大碗酒又咕咚咚地喝了個潔淨,這才一把抹去嘴邊須上的酒漬哈哈笑道:“痛快!此次可算是鬆了筋骨,出了口氣了。”
但魯智深壓根冇再和他們辯白的意義,當即就將身上的僧袍一解,暴暴露了一身虯結的肌肉來,那看著真如鐵打銅鑄普通。再配上他背上的那一幅花繡,更給人以強大的視覺打擊力,這便是他花和尚名號的出處了。
“哈哈,灑家倒不以為這有多委曲的,如許才安閒嘛。”魯智深笑了一聲:“你當真想要在朝廷裡考個武官出來?”
“李二不必如此費事,找根竹竿就行,俺捅鳥窩但是生手。”又一名男人站出來講道。可他話音一落,第三人也站了起來,往手上啐了兩口唾沫道:“不必了,待俺爬上樹去便可拆了鳥窩。”明顯這幾位都想在魯智深跟前表示一番了。
孫途並冇有受他們的影響,在和魯智深隔了一段間隔對峙後,便一拱手:“魯大哥,待會兒我可不會留力。”
一聽魯智深有些起火,一名叫李二的男人便起家道:“師父莫惱,俺這就去找把梯子來,上去就將這些賊鳥的窩給拆了,免得他們再來聒噪。”
在世人的諦視下,魯智深業已來到樹乾底下,先是繞了樹走了一圈,又拿肩膀用力撞了撞它,這才點點頭,劈麵露異色的門徒們道:“看俺這就將樹連根拔起,如此便再無鳥雀來這兒聒噪了。”
世人都有些驚奇地看著自家師父,不知他到底要做甚麼。隻要孫途心中一動,已明白過來:“莫非他這就要在此來個倒拔垂楊柳了嗎?”這讓他的精力驀地就是一振,此等好戲可未幾見哪。
隻見那柳樹上頭已經枯萎的枝椏因這一拔便是猛一陣的顫栗,樹上的烏鴉也受此一震後嚇得怪叫著往外飛去。隻是那紮根多年的老柳樹卻並冇有回聲而起,仍然穩穩地留在土裡。
孫途也不推讓,當下就把身子一搖,腳步一錯,一個箭步就朝著對方地點壓上,同時右拳猛揮,直取對方中宮,用的恰是拳擊裡的招數。
接連不竭的出招變招不但讓殺了魯智深一個措手不及,旁觀者也覺著一陣目炫狼籍。直到這時,他們才曉得自家師父所言非虛,麵前少年的本領確切要遠高過本身等人,看向孫途的眼神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