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眼睛紅紅地點頭,彷彿受了莫大委曲。
隻是……
黛玉這才手上一撐從地上站起來,膝蓋卻實在是跪疼了,一個趔趄幾乎冇站穩。
心機百結, 永泰帝一時之間都獲得了宮中妃嬪們一句話揣摩八種意義的奧義。
嗯是了,剛纔吐槽三皇子冇啥本事這吐槽的那叫一個直接鋒利。
隻見黛玉謹慎地抬起視線覷了永泰帝一眼,眼中儘是驚奇,倒是很快再次垂下頭,回道:“既然陛下想要三殿下做的事情,三殿下已經做了,蛇都已經出來了,三殿下還往南去又有何意義?”
“就不怕朕或者老三見怪你?”
“那又如何?”
黛玉曉得戲肉終究到了,不過並不嚴峻——先頭回話的時候埋了那麼多線呢,現在解釋這個的確不要太輕易。
看著小東西竟然跪都跪不誠懇,永泰帝心內裡也大抵曉得了這小子大抵是真冇吃過甚麼苦頭,臉上的冰冷倒是又褪了一些下去,聲音還是涼著:“說!”
你冇驢我?
卻被永泰帝一摺扇拍了後腦勺,斥道:“好生跪著,朕讓你起來了嗎?”
黛玉垂著頭,並不敢直視天子龍顏——畢竟這也是一種忌諱(麵君的時候天子不讓你昂首你是不能瞎幾把瞧的),持續道:“或者,是因為那是密旨,欽差行的是格外奧妙又是格外傷害之事,如果擺出儀仗堂皇而行,反而不當。或者,是因為陛下本身就在以三殿下為餌,吸引某些犯警之徒,若如此,三殿下若帶足了保護,擺起了儀仗,反而吸引不來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