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永嗔愣一下，“就結案了啊，該殺的殺，該肅除功名的肅除功名。”

“我帶你回京如何？”永嗔柔聲道：“你不想見你的姐姐嗎？”

“爭氣？”景隆帝嘲笑，“他倆還要如何爭氣？”

執掌後宮二十載，育有兩位成年皇子的德妃竟是這般靜悄悄的便冇了。

永嗔與太子永湛等人在江上盤桓了將近半月，京都卻已是起了軒然大波。

密信傳到景隆帝手中，上麵傳來動靜，驛站起火，太子與勇郡王不知所蹤；景隆帝的暗線又報原太子與勇郡王跳河逃脫，換了青布罩馬車往梅花渡口，等青幫人策應，卻又說梅花渡口有人目睹，本來是前朝反、賊加借青幫之名，已經車中人射殺燒死。

蔡澤延一頓，問道：“我爺爺也歸天了嗎？”他靈敏地發覺了永嗔隻提到了姐姐。

少年這話出口的同時，永嗔也明白過來。

千裡以外的姑蘇，永嗔與太子永湛倒是已到了姑蘇城裡。

太子哥哥！

蔡澤延手上行動一頓，沉默了半晌，道：“記得。爹孃都死了。”又是不等永嗔問，便道：“我冇見過京都的親人。”

“在我的船上，倒挖起我的人來了。”鶴草不知在船尾聽了多少，至此纔出聲，他看著蔡澤延，道：“你原是蔡家的孩子，認祖歸宗是天理人倫。我不攔你。”

“讓他本身想想吧。”鶴草笑起來，“彆看年紀不大，主張可正。”

拚著性命，也有五皇子等人要搏一搏。

蔡澤延道：“八十四歲。”

“等船靠了岸，我另有一份大禮送你。”

景隆帝動了雷霆之威，命薑將軍令五萬勤王雄師，趁夜鎖拿五皇子永澹、九皇子永氿，連同國舅田立義，一同高牆圈禁；倒是放過了十六皇子永沂。

“鶴草……你少主獲得的動靜，你都能曉得嗎？”

後宮裡，暗中都傳播著，說德妃不是久病纏身，而是當夜被毒殺的。傳聞是景隆帝親身帶人直奔德妃寢宮，大寺人捏著德妃的嘴就給灌進毒酒去了——眼看著德妃是活不成了，景隆帝還痛心疾首唸了一句，“朕不是冇給過你機遇。”

卻見榻上，傷後未愈的太子哥哥正俯視著他，目光炯炯，倒似在等候他將要說出來的話普通，與衰弱的麵色構成了光鮮對比。

“你現在不肯說，那便罷了。”太子永湛拔刀以後身材衰弱，隻道：“隻勸你一句，與虎謀皮，但是傷害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