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黛玉“呀”了一聲。
“曉得了。”永嗔笑著摸摸她發頂,見她焦炙也覺風趣,又道:“我此次來,也是要奉告府上你寶哥哥退學後的景象,好讓你們不要擔憂。”提到上書房的事情,貳內心不免一沉,隻轉過臉去,“蓮溪,把東西拿上來……”又笑著指給黛玉,“你看看可有喜好的……”
永嗔逗她,“現在你寶哥哥入了上書房,你這裡飲食起居便如丫環普通了?”
又有兩掛組佩,乃是將幾種分歧形狀的玉佩,用綵線穿組為一串。若係掛在腰間,走起路來,玉佩相撞,便能收回動聽的聲響。
一旁趙嬤嬤見不像模樣,殿下正說話呢,低頭不說哭起來了算如何回事兒呢?
若先去見賈政等人,黛玉這邊定然是甚麼都不能做隻好空等著的。
小黛玉隻呆呆望著他,被叫破苦衷,兩行淚便痛痛快快滴下來。
卻見永嗔掌心托著一塊柔白的玉佩,原隻這玉佩卻也冇甚麼奇處,誰知這玉佩內裡卻裹了一隻須尾無缺的真蟲子。
小黛玉想到現在府上的迎春、探春、惜春等姊妹,又有史家侯府名湘雲者,這一套送人倒當真得用――不由便暗歎這位十七殿下心機體貼。
永嗔見她悲傷,也是心疼,又哄她,“你來了都中,還冇出去過吧?等來年開春季氣和緩了,我帶你去西郊廟裡玩,那邊好些園林,又精美又奇妙,倒有些與兩淮的相仿。又或是集會時候往天橋上去,捏泥人的,做花燈的,賣糖葫蘆的,另有算卦的……好不熱烈……”
永嗔笑道:“再不敢誆你。你若說要回,我這便馬上出發,帶你往兩淮而去。”
也不知父親現在如何樣了?前番寄信去,路途悠遠,現在也還冇得複書。
又有一套梳篦,內裡以木、竹、金銀、象牙、犀角、水晶、玳瑁等製了七把。
“好了好了,這但是笑了。”永嗔撫掌笑道,“你再不笑,我故事說完,隻好陪著你一塊落淚了。”
小黛玉看了半響,竟冇認出是個針線盒。
永嗔更加歡樂,笑道:“固然如此,我隻見不得你哭,怪心疼的。”又承諾道:“一年兩載的,你父親總要進京述職,到時候莫非還見不上麼?你且放寬解。真想家想得短長,我帶你往兩淮走一趟,也不是甚麼難事……”
永嗔早已取了本身的帕子出來,親身為黛玉擦著臉上的淚珠,笑著溫聲道:“我曉得,你是想家了,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