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泰笑著說道,“泰兒帶著新媳婦給姨娘存候多跪一會也是應當的,隻是侄兒這媳婦還冇見過姨娘呢,我們如何能站起來呢?”
沈樂君調劑了一下臉部神采,緩緩抬開端,“侄媳沈樂君,見過姨娘!”
那年長的宮女目光暖和的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二人,對蘭貴妃輕聲說道,“幾年不見,這安至公子出落的更加漂亮了,身上帶著的那股子豪氣倒是和我們娘娘年青時有些像呢!”
蘭貴妃用簽子插了一小塊蜜瓜放進嘴裡,臉上的神采已經溫和了很多,“這瓜還不錯,挺甜!”
安永泰不卑不亢的迎上蘭貴妃震懾性極強的目光,嘴角含笑,沈樂君則早底下頭,不敢出聲。
雖是帶了幾分不滿,但語氣已見硬化,那年長的宮女也不驚駭,她含笑的站在一旁,等蘭貴妃喝完茶,接過茶來遞給中間站著的宮女,又接過一盤切好的蜜瓜,放在軟塌旁的矮幾上。
半晌後,蘭貴妃看了一旁的蓮心一眼,“蓮心你真是的,泰兒和新媳婦都跪了這麼長時候了,如何還不給人家看坐!”
她步子美好,身材婀娜,從內到外透著崇高的氣質,精彩的臉上卻不帶著一絲笑容,乃至帶著幾分痛恨,幾分憤恚,在路過站著的安永泰二人時,眯著眼撇了一下。
“是!”蓮心嘴角的笑意更勝,忙批示了宮女搬來兩張椅子放在一旁。
蘭貴妃的眼神有些愣怔,彷彿是想起當年在家時騎馬馳騁,縱意草原的景象,隻一刹時,她輕歎了一口氣,瞥了一眼送茶的宮女,“就是,這小子如何能和本宮比?”
沈樂君跟著跪下,內心直迷惑,按理說這貴妃是安永泰的姨娘,可為甚麼她臉上涓滴冇有見到親人的熱絡,反而是像仇敵見麵分外紅普通呢?
安永泰嘴角含笑,看向那宮女,“蓮姑姑謬讚了,泰兒這點子豪氣跟姨娘年青時比起來可差遠了!”
“就你小子會說,來抬開端,讓本宮看看!”
蓮姑姑笑著說,“那是,傳聞南海一帶鬨了水,本年上供的蜜瓜不過往年的三分之一,皇上曉得您愛吃甜瓜,昨一大早就讓人送了七八個如許的大蜜瓜呢,那送瓜的公公說了,皇上有旨,讓挑來最大最甜的給您送來,就連皇後宮裡,都是等給我們挑完了纔給她們挑呢!”
蘭貴妃嘴角含了幾分對勁,目光掃疇昔,定在了沈樂君頭上的那隻楠木琉璃簪上,先是愣怔了一下,進宮前和姐姐一起撫玩這塊上等琉璃時熱烈親熱的場景又回想在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