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終究哽咽落淚，冒死把臉埋入她的頸窩處，聲嘶力竭：“但是，若你的幸運與我無關，那我的存在又有甚麼意義？便是看著你投入彆的男人的度量，今後與我是路人麼？”

“嗯，你冇哭。”顧還卿從善如流，手內心的涼意卻越來越濃，有水滴順著她的手腕而下，冇入她的袖子裡，很快浸濕一片。

“我想你抱我，我喜好極了。”姬十二毫不粉飾本身對她的巴望，用力誇大：“我都快想瘋了！連做夢都想。”

顧還卿有點不忍目睹他現在的模樣，瞳孔收縮，故作安靜的麵龐差點龜裂，她不動聲色的吸了一口氣，徐行上前，在石床的邊沿坐下，伸手去撫他的額，聲音又輕又柔：“姬十二，是我。”

“十二，你沉著點……”

姬十二低低呢喃：“扛不疇昔便扛不疇昔吧……”

手腳上皆纏縛著醫用的白布巾，和他身上一樣，大抵傷得不輕，但他一點也不再乎，隻是用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羞怯問顧還卿：“你不是說要抱我的嗎？”

“那我呢？”顧還卿截住他的話：“我如何辦？你不是想跟我不能同日同時生，同日同時死嗎？如何這麼快便出爾反爾？你前麵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凡是有一口氣，都不會放棄的麼？”

她眨了眨長長的羽睫，縮回擊去撫他的頭，用極平高山聲音道：“十二，紫霞山莊的飯菜不錯，我剛纔吃的好飽，有幾道菜你必定愛吃，要不要嚐點？”

說是秘室，實則是一間用來練功的石室。

他倚著石床一角的石壁，將臉貼上她的手掌緩緩摩挲，非常珍惜的摩挲著，沙啞的嗓音竟微哽：“卿卿……我覺得他們偷偷把你送走了……一向看不到你……”

“我要如何沉著？”姬十二突然鬆開她，眼眶赤紅的望著她：“你已經決定不要我了，我還要如何沉著？你奉告我？”

梳洗的時候，更是會讓侍從三不五時的出來瞧瞧，恐怕她不見了。

“那我們姑息一點，賞個臉給大廚？”顧還卿收羅他的定見。

裘浚風他被老練的行動及肉麻到不可的言語刺激的手都不穩，好幾次恨不得棄他而去！幸虧他宅心仁厚，有忍辱負重的美德……

“我冇有要放棄，要放棄的人是你……”姬十二俄然用力箍緊她，嘶聲道：“你無緣無端的對我這麼好，你覺得我不曉得麼，你就是……你就是……”

裘浚風再次踏進石室，隻是點頭感喟，這可真是鹵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他們費儘唇舌，做了那麼多儘力，卻抵不過顧還卿三言兩語，乃至是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