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十二很體貼顧還卿，不能在家陪她用飯的時候，根基上返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那些貼身侍女，顧還卿吃的可好。

“……”

見機不對，清虛道長從速腳底抹油，溜了。

姬十二的名和字，曉得的人極少，不過有樊賢妃伴在君側，樊家曉得姬十二的名字也就不奇特，隻是奇特淨明法師會站在樊家那邊。

閣房很溫馨，內裡光芒透明，都麗堂皇，安排無一不高貴豪侈，光彩燦爛的水晶珠悄悄垂掛，一座非常精彩的山川屏風很搶眼，再往裡，隻見帷簾低垂，梅花幾上的瑞獸香爐在吐納著嫋嫋的青煙，桌上放著糕點和茶水，那些糕點精美非常。

姬十二也不追，找了塊石頭，也不管臟不臟，撩衣便坐，他抿緊薄唇，滿臉的悒悒不歡，連眼神都是煩悶與沉悶的，頭頂有陽光從樹葉間漏下，照在他身上，他卻彷彿被陰霾覆蓋。

“王爺……”瞄到姬十二返來，杏雨忙放下針錢站起來，並推了推打打盹的雪柳。

“……”顧還卿。

這世上，姬十二最恨的事莫過於人家咒他跟顧還卿分離，那的確是在觸他的逆鱗，不把那人打死打殘，難消貳心頭之恨！

此次女孩變成了一棵大樹，又是一個五百年啊，最後一天，男人來了，他看到路邊有一棵大樹，便靠著樹息了一會兒。

“隻是故事罷了嗎？”姬十二分開她的頸窩，伸手端住她的臉，如畫的眉眼一挑，定定地望著她：“你給我講這個故事，不是想明示甚麼嗎？我難事瞭解錯了？”

“不為何。”姬十二盤腿在他身邊的一個蒲團上坐下，麵無神采地吐了一口氣，悶悶不樂隧道：“我的王妃又給我講了一則故事，我睡不著，乾脆過來找你幫小王參詳參詳，看我家王妃是啥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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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過甚去，真想咬他一口，可就在此時，她腦筋一昏，頃刻間竟覺頭暈目炫，跟著麵前一黑――她的頭驀地垂下。

回府的時候，午膳已過，除了聒噪的蟬鳴聲聲，滿府靜悄悄，已進七月，氣候還是酷熱，紅彤彤的日頭高掛上空，連最愛四周竄門子的下人都找陰涼的處所歇著去了。

“啥故事？”

他放低身子躺下，拉著顧還卿也躺下，他用手臂給她當枕頭，倆人頭挨著頭，氣味交叉，喁喁細語：“按我說，就該讓她疼死算了，活著也是華侈米糧，不過是因為樊太師之前對娘有恩，我們不好做的太絕，才留她一命。”

“嗯。”顧還卿半闔著眼，似睜非睜，慵懶有力地歪在他的肩頭，嗓音也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