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炫明哈哈大笑了起來,拍了鼓掌,看向傅流煙,讚美的說道:“流煙,你這個mm還真有點意義。”
江語柔被雲若氣得差點內傷,礙於這麼多的貴公子在場,隻得壓下心底的肝火,保持著大師閨秀的風采,訕訕的笑道:“傅二蜜斯真愛談笑。”
邊上的溫憬然奇特的看了一眼司徒炫明,忍不住湊上來一看,臉上顯出了震驚的神采,喃喃的說道:“太妙了,的確絕了!栩栩如生啊,的確畫活了一樣!”
撲哧――
雲若低垂著眉,還戴動手套的手握著羊毫,悄悄的蘸上了墨,在畫的空缺處提了一首詞。
飽滿的墨,漸漸的落在了宣紙上,行雲流水般的勾畫出了一望無邊的湖麵,覆蓋著厚厚的荷葉,和數不清的或盛開,或抽出花骨朵,或半開的荷花來。
溫憬然的臉上也掛著笑容,悠然得意的倒了一杯酒,向著雲若舉杯請安,暢快的笑了起來,“傅二蜜斯真是女中豪傑啊。”
傅流煙嚴峻的握住了雲若的手,抬高聲音問道:“若兒,能行嗎?”
雲若微微一笑,內心恨恨的想著,想要給我尷尬,那也得看看你是不是那塊料!這是你自找的!
栩栩如生,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遺世獨立,悠然躍於紙上。
這個死女人,竟然敢將一個青樓女子和語柔拿來相提並論,真是氣死她了!
江語柔的內心樂開了話,麵上仍舊假裝謙善的模樣,大師閨秀般的說道:“傅蜜斯客氣了,雕蟲小技罷了,自娛自樂罷了。”
而那些等著看雲若笑話的江語溫和周芝蘭等人,恨得幾近咬碎了一口銀牙。
江語柔的臉已經青一陣紅一陣的了,恨恨的瞪著雲若。
司徒炫明利落的說道:“來人,文房四寶服侍!”
周芝蘭瞥見本身的好姐妹受辱,恨得牙癢癢,隻得握住拳頭恨恨的說道:“傅蜜斯,該你演出了。”
站在雲若身後的丫環早已經謹慎翼翼的拿起了畫走到司徒炫明,恭敬的傳到他的手裡。
“真是太讓人震驚了!”司徒炫明的目光落回到紙上,喃喃的說道,“太不敢信賴了。”
“呈上來!”司徒炫明的眼中呈現了一絲等候,大聲喊道。
屏著氣寫下最後一個字,雲若將筆扔在桌子上,斂著眉恭敬的說道:“寫好了。”
江語柔白淨的臉頓時變得酡紅,斂眉含笑,聲音輕柔得如同她彈奏出的琴聲一樣,“王爺過獎了。”
綠槐高柳咽新蟬,薰風初入弦。碧紗窗下洗沉煙,棋聲驚晝眠。微雨過,小荷翻,榴花開欲然。玉盆纖手弄清泉,瓊珠碎卻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