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們如何會放過這麼好的機遇。”司徒嘉熙不在乎的笑了,“看來,老妖婆是不取我的性命不罷休啊,咳咳。”
“內裡的人還在搜尋嗎?”他批了一件衣服坐在桌子前,苗條而白淨的手指悄悄的敲擊著桌麵,收回有節拍的篤篤的聲音,在溫馨的室內顯得特彆的清楚。
張虎有點猜不透主子的心機,不過曉得主子這麼做,必然會有他的事理,以是恭恭敬敬的說道:“是,主子。”
樓閣的前麵栽著一派柳樹,婀娜多姿的柳枝垂了下來,在清風中舒緩著柔嫩的身姿。柳樹的前麵,是一座廣漠無垠的湖泊,湖泊內裡是一望無邊的田田的荷葉,荷葉的中間抽出婷婷的高枝,上麵盛開著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或者抽出羞怯的花骨朵。
“部屬現在就去籌辦。”張虎領命退了下去。
張虎的頭垂得低低的,不敢說話,靜候著仆人的號令。
張虎的鼻子有點發酸,悄悄的轉過臉去,不忍心再看主子被病痛折磨的臉。
“也應當給老妖婆一個經驗了。”司徒嘉熙安靜的說道,淡淡的看著火線,“兵部尚書的府邸位置傑出,環境清幽是吧?”
“主子。”張虎心驚的看著主子的唇邊漫出了一縷鮮血,心驚的抓過帕子為主子擦去嘴角的血。
“讓你查的那小我有動靜了嗎?”他的手不自主的觸摸到胸前的紅色的紗布上,那邊,和順細緻的觸感彷彿還在,他的心,在想到那小我的那一刻,獲得了略微的暖和。
快速,他展開了眼睛,眼裡的暗芒儘數斂去,規複了常日裡安靜無波的模樣,唇邊,卻漾開了一絲絕美得像罌粟一樣致命的笑容。
清風從湖麵上吹過來,送來縷縷暗香,讓民氣曠神怡,表情都不由得好了起來。
“在樓上的雅間呢,請跟我來。”掌櫃看出了傅流煙的神采很焦心的模樣,也不敢草率,徑直的說道。
樓閣的門上有一塊匾額,門上提著三個大字,清波樓。
“多謝。”傅流煙看了掌櫃的一眼,眼睛內裡都是感激。
司徒嘉熙越想越感覺好笑,唇邊揚起了一絲誘人的笑意,“那麼,半夜的時候就歸去吧。”
指節清楚的手已經落在了門上,悄悄的扣著,“瑞王,鄙人傅流煙求見。”
“咳咳・・・・・・無妨事的・・・・・・朕冇那麼・・・・・・輕易死的。”司徒嘉熙咳得都要斷氣了,病弱慘白的臉看起來冇有一絲赤色,隻是那張臉上還是掛著笑容,那樣的笑容內裡帶著多少苦楚和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