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鳶的神采猙獰了起來,氣得胸腔一起一伏的,剛想張嘴,在打仗到段采薇投射過來的視野時,畢竟還是將已經溜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內裡,心不甘情不肯的說道:“曉得了。”
兩個丁壯的仆人拿著板子快速的走了出去,虎視眈眈的瞪著雲若。
“二孃感覺呢?”傅雨鳶含笑的目光看向段采薇,輕聲的問道。
傅雨鳶站在那邊不動,眼睛內裡閃過暗淡不明的光芒,拳頭緊緊的握著,彷彿想要說些甚麼。
她烏黑如墨般的頭髮,鬆鬆的挽成一個流雲髻,用金光灼灼的簪子挽住,簪子的頭部是一隻金鳳凰,鳳凰的嘴裡吐出一顆巨大圓潤的珍珠,鳳凰的身上垂下長長的流蘇,跟著婦人的行動而輕微的閒逛著,說不出的嬌媚動聽。
“我要求能夠當著爹和二孃的麵對阿誰丫環停止懲罰。”傅雨鳶灼灼的目光望著傅勁鬆,一字一頓當真的說道。
她的神經被提了起來,藏在袖子上麵的拳頭緊緊的握住,將渾身的鑒戒都提了起來。
這個女兒,真的是讓他操碎了心,他不由有點悔怨當初是不是太寵她了。
“都依你說的停止。”傅勁鬆壓住心底的不耐淡淡的說道。
對於傅雨鳶的要求,隻要不是過分度,普通她都是有求必應。
“的確是應當罰的。”傅勁鬆點了點頭,看向段采薇,“你說,應當如何罰?”
固然這個婦人是嬌媚動聽的,但是雲若卻在她的身上嗅到了一絲傷害的氣味,或許,這個女人纔是將軍府內裡一個短長的角色呢。
“哦,你如何就該死了呢?”段采薇的眼神微微一閃,似笑非笑的問道。
她轉過身,神采陡的變得陰沉,翻開門,對著站在驕陽下暴曬的燕兒和雲若淡淡的說道:“你們兩個出去吧。”
段采薇深思了一下,安靜的說道:“遵循府內裡的端方,是要打二十大板的。”
“二孃,就是這個敢直視你的丫環。你都不曉得她有多可愛,徹夜不歸也就罷了,還差點將我的貼身丫環燕兒掐死,不但如此,她還將我屋子裡的另一個丫環打傷了,現在還養著呢。”
長於察言觀色的段采薇天然曉得夫君現在的表情,神采陡的一沉,厲聲喝道:“來人,將這個不知尊卑的丫頭給我打二十大板!”
“好好的學習禮節,籌辦做你的新嫁娘吧。”傅勁鬆揮了揮手,“下去吧。”
但是她不能不出來,這裡是將軍府的仆人的處所,她不會傻到在這裡跟著傅雨鳶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