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過絲巾，她把臉上的淚水拭得一乾二淨，眼裡的那絲哀痛刹時化成了無儘的痛恨：“好，我承諾與你合作！”

“小蝶……”抱著她，龍芷言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與彷惶打擊得她幾近將近瘋了。

慕容小蝶顫顫一笑，笑容如調謝了的玫瑰，顯得慘白而有力，舉起右臂，她想去觸撫龍芷言的麵龐，然卻忘了本身的手掌已被剁去：“姐姐……我的好姐姐，承諾我……必然要分開這裡，從今今後好好地活著……好好地活著……”說完，那還冇有觸碰到臉頰的手俄然停止，然後垂直掉落下來！

內裡，芳妃娘娘還冇有拜彆，看到她走出來，便悄悄移步疇昔，將手中的絲巾遞了疇昔，輕描淡寫隧道：“哭，是最無能的表示，想要將心中的不滿宣泄出來，就得對症下藥！”

慕容小蝶用那獨一的氣味艱钜地擠出每一個字：“姐姐，不要為我難過，現在我氣數已儘，也是時候分開了，實在明天皇厥後挖我眼睛的時候，我就已經想過一死了之，死了我就不消麵對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但你曉得我為甚麼要撐到現在嗎？因為我馳念你會來看我的，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在死前見你一麵，然後說聲感謝，感謝你一向以來對我的照顧，如果有來生，我們還要做姐妹，不過下輩子讓我來當姐姐，讓我來照顧你……”

龍芷言身子一顫，整小我的溫度突然冷卻，彷彿掉進了一個千年的冰窖。固然她已經曉得皇後並非如大要看起來的那般宅心仁厚，但也冇想到本來竟然暴虐到這個境地。

一說到她，慕容小蝶內心的血液便開端沸騰起來：“這個女人好狠啊，明天早晨，我剛被打入冷宮，她便挖走我的雙眼，明天一早，又來砍斷我的雙手雙腳，她說她要把我弄成人彘，要我生不如死。我真冇想到，在我心中一向母範天下的好皇後，本來竟然是這般暴虐！她不但設想栽贓挑起我和芳妃娘孃的戰役，還把用完後的我打入冷宮，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很簡樸！”芳妃娘娘嫣然一笑，伸手接住了方纔翩然落下的枯葉，然後一把將枯葉捏成粉碎：“你當何為麼事都不曉得，然後向皇後討情救你的好mm！”

她一邊說，一邊溢著鮮紅的血液，鮮血滑過白淨的脖子，滴落在地板時劃出一道悲憫的彩虹。

“啊……小蝶……你如何樣了？你如何樣了？”龍芷言緊緊抓住她的雙肩，看著她鮮血一點一點地從她嘴角流淌出來：“你對峙住，我頓時去叫太醫過來，芳妃娘娘她就在內裡，隻要我求她，她必然會叫太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