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宮同屬於武林中兩大宮,亦正亦邪,多年來固然針鋒相對卻極少大動兵戈,幽靈宮主宮雪凝為人辦事南瑾略有耳聞,光亮磊落,行事風格固然狠厲,卻不會用暗箭傷人這類下三濫的手腕。玄武玄北在脫手之前都被人下了迷藥,不然憑幽靈宮的後輩,還何如不了他們。
走了一個多時候的路,可累著她了。
南瑾滑動輪椅,清冷的目光掃過絡繹不斷的看病人群,沉聲問道:“玄北的傷勢如何?診治過了麼?”
南瑾回房,磨好墨水,寫了一張藥方,交給韓叔,道:“讓他們按著藥方抓藥,等晚膳後給蘇蘇送疇昔。”
或許是太多人盯著他看的啟事,不安閒吧!流蘇想著,誰讓他這麼惹眼呢。
既然如此,采取她的統統,嘗試一次,何嘗不成,說不定,會有不測的欣喜。
“敏兒也是偶爾遇見的,還好你冇有當著他的麵失態,不然我都無地自容了,身邊的人個個都花癡似的。”流蘇喝了一口茶,戲謔道。
紫靈瞪眼,流蘇一笑,慵懶地躺在床上,“紫靈,我要歇息,晚膳的時候再喚醒我!”
方流蘇,你可彆逃了!
“蜜斯,這是甚麼藥啊?你哪兒不舒暢嗎?”
流蘇坐在床上,揉揉本身有些痠疼的手臂,奸刁地眨眨眼睛,“很美吧,我也冇見過。他叫風南瑾,是鳳城人士,我們在都城的時候熟諳的,前次去相國寺,敏兒見過的。”
“冇事,這不是好好的麼?彆擔憂。”流蘇聲音低緩,安撫著紫靈,自她有身後,紫靈這丫頭比她還要嚴峻。
短短幾年間,江南各城鎮中,連三歲孩子都曉得風家堡,雖不參與世家排名,卻遠遠超出於四大師和三大堡之上。
“是,公子!”
有的人,甚麼都不會說,但是,卻把對方的統統都記在心頭,點滴不漏。
南瑾真細心,曉得照顧人,明天方纔動了胎氣,她本想著讓他開一副安胎藥,晚膳他就送過來。
韓叔出去後,南瑾放下羊毫,推著輪椅到了窗邊,目光沉寂地看著窗外搖擺的竹子,喧鬨如一幅美好的水墨畫。落日從視窗斜斜地射出去,覆蓋在他的臉上,減少平時的冷酷,添了少量暖和。
蘇蘇……心口沉吟著這兩個字,淩厲的目光略微柔嫩三分,墨玉般烏黑的瞳眸暴露一抹等候來。
南瑾和流蘇進城,便遵循他的唆使推著他向風家醫館而去,這是城中最大的一家醫館,環境清幽,來往看病的人絡繹不斷。遠遠就瞥見紫靈和韓叔站在醫館門口,紫靈來回渡步,焦急地望著街口的方向,一見流蘇和南瑾,鬆了一口氣,暴露高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