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想及此,便搖了點頭,不再細問。
經嬌蘭這麼一提示,寄芙恍然大悟,隨後又不明道,“蜜斯,那另一枚月盈玦,又會是誰的呢!”
寄芙瞧著蜜斯對自個兒名聲這般不在乎,焦急道,“蜜斯,您還笑…您曉得那些個下人背後裡嘀咕蜜斯說您是掃把星,剛進門就把他們主子給克病了。他們主子病了管我們甚麼事兒?昨個兒妙蕊已經說了,這朗親王打小身子就弱,一向靠藥撐著。大婚當日冇能圓房…”提到圓房二字,寄芙那吝嗇勢立馬嚥下去半分,她偷偷瞄了眼蜜斯,見蜜斯聽了“圓房”二字冇甚麼反應後,便大著膽量煩惱道,“我們已經夠冤的了!”
“小安子,去問問她,所來何事!”
寄芙看了以後,傻眼了!“姑爺太冇誠意了吧,不會給彆的房的女人也送了一模一樣的玉佩吧!”
兩兄弟說話向來如此——暴虐!
“那她人呢?”夫君病重,不相伴於病榻,命個丫環送甚麼花?這丫頭常日的聰明勁都哪去了?
“蜜斯,您不親身去嗎?這絕好的機遇,如果親身送去,那豈不是更好。”寄芙心想著,命下人送,總顯得誠意不敷。
他火急問道,“你們蜜斯到底如何了?”南宮翼所能想到的或許就是嬌蘭昨晚空守新房,麵子裡子都過不去,這才耍性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講,這的確就是畢生的奇恥大辱。
次日一早,本該是新郎新娘進宮拜見天子和太後孃孃的,無法新郎臥床。因而嬌蘭明天竟然睡到天然醒,也冇人打攪。如果是大戶人家,想必公婆定會感覺這兒媳婦過分怠惰,第一天連媳婦茶都冇喝到。嬌蘭也懶得深思這些煩門縟節,彆人感覺觸黴頭的事,她卻抱著一絲光榮。
南宮翼見寄芙捧著一束紅梅,問道,“你家蜜斯命你送來的?”
寄芙低首,矮了矮身子道,“是!”
“蜜斯,您曉得這府裡下人如何說您麼?”
屋裡的人聽來也見怪不怪。誰讓這對肝膽相照的兄弟,一方有難,另一小我就會第一時候迫不及待跑來填井,那嘴巴是涓滴不包涵麵。
“蜜斯,蜜斯!”寄芙一起小跑進了東廂。嬌蘭剛用完了餐點,蔥白玉指捏著錦帕擦拭著嘴角,不緊不慢抬眸問道,“好端端,這麼暴躁乾甚,平時的禮數都學到那裡去了?”
嬌蘭接過月盈玦,細心翻看著,隨後又從伏案旁的茶幾上取來了另一塊玉佩。
這幾支紅梅,素淨而不妖濁,香味清幽淡雅,安插在瓶頸內蒼古而清秀,嬌蘭好似想起陪嫁的物品中有那麼一尊景德鎮的瘦頸青花瓷,與這紅梅定是相得益彰,便讓寄芙去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