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艾瑞克,艾瑞克・蘭謝爾。”艾瑞克用充滿期盼的眼神看向漢尼拔,“我覺得阿西福特蜜斯應當對你提過我?”
漢尼拔彆扭地想。
“以是她是已經……”艾瑞克敏感地發明漢尼拔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支支吾吾地說。
漢尼拔冷靜垂下視線,心中對艾瑞克的“不識貨”嗤之以鼻。
朝前看?前麵有甚麼呢?他有些蒼茫地想,遵循他的打算,起首他要好好地活著,然後他要去大學學習,學習很多知識,儘能夠地開辟和操縱本身的才氣。再然後……然後他該乾甚麼呢?抨擊這個讓他落空米莎的天下?用本身的才氣成為人類的主宰?他對此毫無野心,乃至惡興趣地感覺成為一個明麵上大家尊敬的傳授,公開裡卻胡作非為也是很好的籌算。自在安閒,冇有了任何束縛的他,理應是自在地活在這個世上,自在地乾他想乾的任何事的。
漢尼拔嘴角抽了抽,麵對這個三句話不離阿萊克希亞的艾瑞克,他決定完整放棄早就設想好的摹擬場景,並且將“阿萊克希亞・阿西福特”當作是他打算最大的變數。“當然,她當然跟我提起過你,我是說阿萊克希亞蜜斯天然是提起過你,纔會想帶我來見你。”
因為才氣已經被艾瑞克曲解成了“預知”,漢尼拔已經底子偶然在對方麵前用才氣刷存在感了。他可悲的發明他完美的打算已經變得支離破裂,因而自暴自棄地乾脆和艾瑞克天南地北地聊起天來。
“是的,阿西福特蜜斯真體貼我。”艾瑞克看著已經關上了的嘗試室的門充滿感慨。
***
“感謝阿西福特蜜斯!”艾瑞克頓時把對漢尼拔的佩服之情切換成了對阿萊克希亞的渴念之心。“阿西福特蜜斯竟然還在走以後叮嚀了衛兵給我們籌辦茶點。”
“你去過這麼多處所?”
“嗯,她已經死了。”漢尼拔皺了皺眉,“然後我就被阿萊克希亞蜜斯撿到了。”
“時候方纔好。”漢尼拔對艾瑞克攤了攤手,一副“公然被我說對了吧”的神采。
漢尼拔將近暗恨得咬碎本身的滿口牙齒了。
漢尼拔此時給本身的人設是一個天真而大膽的少年,他這個時候不能充當庇護者:一來是因為――他固然遺憾,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此時的力量還談不上能夠庇護某小我的境地,二來則是這個形象會和阿萊克希亞對她本身在艾瑞克心中的定位相牴觸。非論是成心還是偶然,漢尼拔並冇有籌算直接跟阿萊克希亞杠起來。他一起上已經幾次摹擬了很多次,對任何人來講,能被庇護當然很好,但是如果能夠庇護彆人,那也能夠從側麵申明一小我“存在的代價”,被母親放棄的艾瑞克此時恰好是需求這類“認同”。另有甚麼比一個荏弱少年更需求彆人的“庇護”的呢?如果有需求,他乃至能夠透露本身的一部分力量,讓艾瑞克對他產生“同一戰線”的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