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上前一步道:“陛下,隻是百姓不知收斂,這一旦有了學問,卻不知壓抑,久必生害,臣一介武夫,不懂甚麼大事理,但剋日來,各州郡幾次傳來有小股賊寇反叛之事,若常此以往,不加彈壓,臣擔憂我大漢天下,將再活潑蕩。”
袁隗扭頭,看向葉昭道:“子師卻有訛奪,然事理也的確如此,若讓升鬥小民妄自推斷聖賢之意,不免訛奪曲解,若這般傳下去,難道貽笑風雅?”
“我乃當朝太傅,四世三公,為何不能?”袁隗冷聲道,旁人或許敬蔡邕才學名譽,但他可不比蔡邕差。
“太傅所言又差矣!”葉昭笑道:“如此說法,纔是真正曲解先賢之意。”
劉宏胸口一窒,俄然狠惡的咳嗽起來。
袁隗上前一步皺眉道:“此事關乎國本,不成怠慢!”
“老臣隻是為社稷著想,此事關乎國本,賢人雲,民貴而君輕,若隻因陛下身材不佳,便至國度於不顧……”
“是以昭覺得,這般百姓如何瞭解先聖之學,大可不必如此勞師動眾,正因為他們冇有如在坐諸位普通受過這代代相傳的學問,思惟被封固在這一代代前輩所固化的圈子裡,以是他們反而更輕易走出新的門路,是以,臣覺得,這冊本被推行,雖會衍生出一多量糟粕,但也定然會有能夠經得起光陰磨練的精華在此中,大浪淘沙,能夠留下來的,定然是金子,朝廷隻需善加指導,而非停止其發展。”
“哈,若無你那顯赫家世,敢問太傅,此時的你,又有何資格辱及當世大儒?”葉昭嘲笑道。
“臣亦附議!”議郎馬日磾出列,對著劉宏拱手笑道:“原覺得衛尉雖為蔡翁所重,才學高深,不過是彆人阿諛之言,本日才知,衛尉在這學問上,有著我等所未有之目光、格式!”
“似你這般說,那先聖之學,底子無用了?”太史令李昶皺眉道。
“哼!”袁隗冷冷的看了葉昭一眼,拂袖而去,群臣也接踵分開,葉昭見狀,稍稍鬆了口氣,與盧植並肩而出。
“賢人所言,一定就對!”葉昭打斷袁隗的話,沉聲道:“若這滿朝公卿,都能遵行那賢人之說,現在天下又何至於混亂至此?”
向來隻傳聞地府之下如何去麵對列祖列宗,這如何麵對後代子孫的說法,還是第一次聽聞,但是彷彿還很有事理。
王允一時無言以對,隻能無法退回班列。
“恩師如何教我,不勞太傅掛記,然太傅言語中似有辱及恩師之意,恕昭無禮,爾是何人?安敢質疑吾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