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聞言眉頭一挑,森然的看向葉昭,葉昭倒是嘲笑著看向袁隗:“不知太傅覺得如何?”
劉宏歎了口氣道:“就如太傅所說,給他們一月刻日,一月以後,觀厥後效!”
嘉德殿上,啪的一聲,漢白玉雕鏤而成的麒麟鎮紙被劉宏摔的粉碎。
“衛尉身兼戍衛宮廷,查察司隸軍政之重擔,怎可輕離洛陽?”袁隗展開眼睛,看著葉昭笑道。
“衛尉才情之靈敏,辦事之恢弘,確令老夫大開眼界,隻是這世事如棋,一定能夠事事隨心,衛尉年紀尚輕,不免熱血打動,這養氣的工夫,還需好好磨礪一番。”袁隗看著葉昭,淺笑道。
自朝前次議以後,洛陽固然安靜了一些,但大漢天下各處卻不竭有盜賊簇擁而出,先是汝南有黃巾餘孽複起,而後青州、徐州、荊州、兗州各郡紛繁呈現多量反賊截斷要道,使得各地稅賦冇法及時運到洛陽,從七月到八月,短短一個月的時候裡,安靜了一段時候的大漢彷彿再度烽煙四起。
“陛下!”袁隗歎了口氣,朝著劉宏躬身道:“老臣覺得,一定就是這五州官員無能,實是賊人狡猾,又倉促發難,是以慌了手腳,陛下何不再給他們一個機遇。”
“不成!”王允麵色大變道:“此等失德之人,怎可再行任命?”
“昭一心隻為朝廷社稷,並無涓滴私心!”葉昭冷聲道。
滿朝公卿都被葉昭這殺氣四溢的語氣給嚇了一跳。
袁隗老神在在的站在朝堂上,眼觀鼻、鼻觀心,彷彿這統統都與他無關,何進撓了撓頭,眼下的環境,讓他感受有些不妙,但那裡不妙,何進有些說不上來。
嗬~
“高見不敢當。”葉昭拱手道:“臣亦佩服這些有德之士,然為官一任,要的是才氣,要的是能夠造福百姓,而非單指德行,有德而無能者竊居高位,臣覺得便是在毀我大漢江山,我朝當今宦海之上,過分重視得而視能如無物,臣信賴,這五州州牧、太守或許皆為有德之士,然這些有德之士卻不能為百姓謀福祉,反累的百姓受兵禍而無能為力,這等有德之士居於高位,恐怕比那有能而無德者風險更甚!”
“夠了!”劉宏一拍桌案站起來,皺眉道:“這裡是朝堂,並非坊間集市,爾等要吵,給朕滾出去吵!”
“哦?”劉宏見袁隗慌了心神,反而放心下來,看著葉昭笑道:“那葉卿有何高見?”
“現在天下不寧,亂賊各處,北軍五校及羽林軍有拱衛京師之責,不成輕動,陛下,老臣覺得,當命各州州牧、太守自發堆積兵馬剿除賊寇纔是正理。”袁隗看著劉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