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我軍心?”梁發昂首看向葉昭,咬牙切齒道。
梁發在衝進城門後不久,便已經發覺到不對,甕城的大門緊閉,門前還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幾具屍身,看裝束,清楚就是承平教兵士。
隻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回身時,吊橋已經被人緩緩拉上來,緊跟著,裴元紹帶著城頭的殘軍衝下城來,遠遠地看到梁發竟然親身入城,不由得麵色大變,隔著老遠便吼道:“仲寧,快退,入彀矣!”
“上天有好生之德,爾等雖為叛你,但畢竟還是我大男人民,有很多更是這梁國百姓,本官實不忍屠之,隻要爾等放下兵器,跪地請降,本官以品德包管,隻要爾等不再做這等造反反叛之事,本官既往不咎!”葉昭低頭看著那些黃巾軍,悄悄一歎,點頭道:“好好想想,爾等也該有家人妻兒吧?就算爾等忠於張角,但爾等這些天來,衝鋒陷陣,殺敵建功,已經儘忠,但若爾等戰死,家人又該如何?那張角是否還會記得爾等?”
“啊~”
“咻咻咻~”
葉昭樣貌清秀,看起來像個文弱墨客,但此時開口,倒是氣蕩全軍,藉著那三聲鑼響之威,更是生生將廝殺聲完整壓抑下去。
說話間,方悅已經帶著一隊人馬來到城下,要將城門封閉,梁發見狀,也不及問責,將手中劍一指城門道:“兒郎們,給我殺出去!”
葉昭身邊,管亥、典韋同時踏出一步,各自揮動兵器將一枚射來的箭簇斬成了三截。
現在他們已經彆無退路,若讓方悅將城門關上,那等候他們的,就剩下死路一條,這些跟從梁發殺出去的,都是黃巾兵種的精銳之士,一個個悍勇非常,與平常黃巾差異,現在聽聞梁發一聲令下,一個個吼怒著揮動著兵器朝著城門建議了打擊。
甕城當中,那些承平教徒聞言麵麵相覷,他們雖是承平教精銳,隻要有一線但願,他們也情願為承平教衝鋒陷陣,但現在局勢已去,他們已經成了甕中之鱉,心氣天然也就散去,特彆是葉昭最後一句,更是崩潰了大多數人的心防。
梁發心中一苦,承平教中,並非真的冇有人才,如那高順,現在想來,卻有將才,隻可惜不能得用,乃至於本日之敗,現在被葉昭如此擠兌,梁發故意想要辯白,卻又感覺任何解釋都是慘白有力,隻能默不出聲。
天空中,數十個罈子驀地落下來砸在人群裡,一股刺鼻的味道在人群中滿盈開來,隻是到了這個時候,那些黃巾軍那裡還管得了這些,一個個紅著眼睛朝著已經列開步地的官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