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放下茶盞,站起家來,看了一眼現在堂外已經集合了很多的百姓,朗聲道:“且不說李永是否是名流,他便真的是名流,我大漢律法中,也冇有任何一條說名流犯案能夠免罪之說。”
“這等事理何必鄙人來講?李使君固然離任,但曾任富春長,造福一方,更年年出資,為我睢陽修橋鋪路,而此婦人何德何能,膽敢狀告名流?隻此一罪,就該將此婦人下獄!”吳主簿冷冷的瞥了一眼劉氏,嘲笑道:“使君初來睢陽,切不成因這刁婦有幾分姿色而被利誘!”
“就在三天前!”劉氏眼中閃過一抹刻骨的仇恨,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縣裡來了一隊豪強,傳聞是一名離任的縣令前來投宿,民婦如平常普通接待,誰知卻糟了那豪強的覬覦,將我強行帶至睢陽,囚於家寨當中,每日行那欺侮之事,直到昨夜,民婦不堪受辱,撞牆他殺,才被他棄之荒漠!”
“吳主簿?”葉昭笑道:“見您一麵,還真不輕易。”
“那吳主簿又是如何鑒定此婦人乃誣告?”葉昭反問道。
“無妨。”葉昭擺了擺手笑道:“至於吳主簿所言,那李永若真是睢陽名流,現在有人出麵毀其清譽,更該出來回嘴一番纔是,本官也是為他名聲著想,若此時不來,難道被人曲解?”
“無妨,這一次,本官要親身去!”葉昭點頭道。
“好!”
“這……”王興苦笑著看向葉昭拱手道:“使君,非是卑職不肯,隻是那李永乃睢陽大戶,莊中光是仆人便有兩三百人,此次還帶返來很多人,隻憑縣中的這些縣衛怕是擒他不住。”
“王縣尉,你為何還在這裡,快去將那李永帶來。”葉昭扭頭,看向躊躇不決的王興,皺眉問道。
“這……”王興苦笑著低下頭,這還真不好說,平常豪強也就罷了,這李永但是做過官的,手底下那群人橫的很。
這一次,葉昭並未禁止,伸手端起桌案上的茶湯,輕抿了一口,淡然道:“吳主簿,我等身受朝廷俸祿,自當為朝廷效力,而非為一門一戶,此處是睢陽不錯,但卻更是大漢,在這公堂之上,大漢律法高於統統,這斷案,講究證據,你一無真憑實據,張口名流,杜口出身,卻冇有半點證據,至這大漢刑律於那邊?”
“王縣尉,你去將那李永帶來,此事畢竟是你一麵之詞,本官不成能是以便輕信於你。”葉昭看著劉氏,歎口氣道:“既然你連死都不怕,可敢與他當堂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