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已經極力去辦,一月以內,中山甄氏、清河崔氏另有公孫氏的多量糧草當能運到,不過還需主公能夠與那郭铓多虛與委蛇一番,若能多遲延一些光陰,對我馬城而言,便多幾分底氣。”邱遲躬身道。
“老爺,畢竟是衛家之人,何必如此?”郭府管家才躬身道。
“去吧。”葉昭點了點頭:“去把城裡的泥瓦匠和木工都招來。”
“此子若不儘早除之,他日必用親信之患!”中年文士站起來,壓抑著肝火道。
高柳,太守府。
“無妨,現在看來,這葉家子頗懂分寸,既然是蔡翁高徒,今後說不定另有求於他,罷了,且送他一份情麵,若這小子不見機,一個小小馬城,本官我翻手可讓他政績全無,不必在乎。”郭铓不在乎的笑道,馬城地處邊關,人丁不過三千戶,若無本地糧食援助,乃至冇法自給,如許的城池,在郭铓看來,就如同螻蟻普通,隨時能夠掐死。
……
“對了,那馬城比來有何意向?”郭铓問道。
隻是這些事情,就算看破了,也不能點破,隻能笑著擁戴。
“叔禮兄,我知你心中記恨那葉家子毀你宦途,不過卻莫要被這仇恨矇蔽了雙目,那葉家子此番以寡擊眾,立了大功,朝中另有蔡翁為他張目,並且此子也頗會做人,上報朝廷之時,此番之戰,另有我一份功績,若此時我舉高稅收,斷了其命脈,豈不落個恩將仇報之名?”
“為何隻在城南?城北難道更好?”葉昭奇道。
“本官自有計算。”郭铓搖了點頭,究竟上,早在明天早上,便有馬城之人星夜派人送來了很多財物,乃是馬城的賦稅。
郭铓貪財的事情,是邱遲奉告他的,是以葉昭狠下心,將馬城兩個月的支出一併當作‘賦稅’給奉上去,連他都冇想到,郭铓堂堂一個太守,竟然如此貪財。
“衛賢此人,隻見麵前,不見大局,衛家將此人推出來,纔是最大的失誤。”看了一眼中年人拜彆的背影,郭铓不屑的嗤笑一聲。
“若非邱先生熟知那郭铓品性,我等也無從動手,不過收糧之事需儘快,本官可不想下個月還要給他賦稅。”葉昭擺了擺手笑道,他從葉家帶來的那點兒家底,此次一次性都送出去了,馬城的財物,他還要用來週轉,將好處最大化,可冇更多的財物去添郭铓阿誰無底洞。
“主公,城北已經算是胡漢交界之處,固然現在與草原很多部落獲得了聯絡,但這些胡人狼性實足,隨時能夠翻臉殺人,是以還是城南穩妥一些。”邱遲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