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十常侍名聲如何,單是本日挾持天子的罪名,隻要殺了他,那就是大功一件,他不信葉昭會如此等閒放過他。
不是葉昭不爭,而是葉昭比他和董卓看的更遠。
破空聲起,一枚短劍打在劍鋒之上,劉協虎口一麻,寶劍脫手而飛,捂著發麻的手臂,一臉不成思議的看向葉昭。
“賊人休逃!”遠處,沉重的馬蹄聲如悶雷般響起,一聲暴雷般的吼聲隔著老遠都震得人耳膜發顫。
十常侍、何進,都是葉昭的棋子,可惜都敗了,從聖旨送到董卓手上的那一刻,本身對於葉昭而言,就再冇有任何操縱代價了。
葉昭精力靈敏,這些年又有加強,周遭十丈以內一舉一動,難逃他感知,劉協發難固然俄然,又如何能逃過葉昭的感知。
以是,葉昭挑選了讓步,讓何進,讓十常侍去跟士人鬥,他在幕後,葉昭會不遺餘力的幫他們出運營策,幫他們對抗士人,但葉昭絕對不會直接本身站在前台來去跟士人爭。
“讓公放心,陛下……也是鄙人的妻弟。”葉昭看了一眼劉辯,冷靜地點頭道。
“葉昭,你乾甚麼!?”劉協瞪眼葉昭。
“陛下……您太天真了……”張讓無語的看了劉辯一眼,歎了口氣,鬆開劉辯,對著葉昭拱手道:“葉侯,這場博弈,是老奴輸了,輸得心折口服,老奴承諾葉侯,隻是這臨走之前,另有一心願,望葉侯憐陛下仁厚,今後能護得他全麵,保他這平生繁華。”
月色下,張讓帶著僅存的百餘名甲士裹挾著劉辯和劉協倉惶奔往北邙山的方向,趙忠此次十之八九是難逃一死了,張讓固然肉痛,但心知此時就算殺歸去,除了多送幾條命,也於事無補,並且當時一時熱血上頭,想要共同赴死,現在逃出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張讓本能的想要逃脫。
固然隻要七歲,不過看來也是個不能忽視的角兒。
旁人不懂,但張讓久厲宦海,見慣了勾心鬥角,時至現在,怎會不明白葉昭的心機。
“讓公,朕能夠包管,隻要你不傷害朕與協,朕也不會再難堪於你。”劉辯現在出聲道。
隻是這點謹慎思,在他跟張讓麵前發揮,多少有些跳梁小醜的感受。
“勞煩葉卿了。”劉辯點了點頭,拉著劉協往車架上走去。
眼看著北邙山便要到了,劈麵的官道上俄然呈現一支人馬,為首一員將領,身長八尺,一身儒袍外罩皮甲,頭上也冇帶頭盔,而是一頂敬賢冠,不似武將,卻更像個士子,腰佩寶劍,馬背上掛著一杆九尺長槍,淺笑著看著一行人道:“讓公,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