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搞甚麼自修,我現在不是一樣有飯吃嗎?”
我低著頭冇有吭聲。
我臉上一熱。我和殷素梅的不倫之情,張勝和劉桂花一目瞭然,不須躲避。
是啊,我們是曾經同甘苦共磨難的好兄弟!
我的認識一下子含混了。這是我尊敬的兄長嗎?他為甚麼要如許對待我?
張勝望著殷素梅,臉現無法之色,腳步冇停,拳頭還在緊攥。
聽到兩聲女人的尖叫,接著腳步聲風一樣捲過來。殷素梅和劉桂花一左一右地攙扶著我。我吃力地站了起來。
張勝這話有所指,看到張勝餓狼似的目光,我俄然有點心虛。莫非他指的是我?
我想也是。石榴和我合力,現在的日子不知有多甜美,我也冇有現在的煩惱。桃色旋渦,那是暗潮澎湃的無底深淵啊。
張勝瞪著我,終究鬆開拳頭,指著我說:“蔡春生,我當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誰知你一朝得誌,竟然忘恩負義!”
殷素梅滿足地笑了,順服地躺下來。
張勝昂首看看屋裡。門是敞開的,但兩個女人的身影卻不在。張勝伸手把我拉到院子裡偏僻處,小聲道:“兄弟,有句話我不曉得當問不當問?”
我看到張勝固然不再恨我,卻愀然不樂,忍不住問道:“大哥,如何看上去你苦衷重重的?”
本來劉桂花看到張勝凶神惡煞的神采,心慌地跑進屋,喊殷素梅快出來。殷素梅正心境不寧,聽到劉桂花的喊叫忙跑過來。兩人纔出門,便看到張勝的拳頭擊上我的肩膀。
“大哥,想問你就問吧。”
“大哥!”我的眼裡潮潤了。
這話如何說呢,我隻當殷素梅是姐姐,*之事,隻是一時髦趣,你情我願。我們之間並無商定。
張勝搖點頭:“我也說不清是甚麼病,大夫說了一串醫學術語,我弄不明白,總之素梅姐這場病來得很凶,大夫說再遲幾天,怕是冇得救了。”
我躲避張勝的目光,神情黯然地低下頭。石榴是我內心的結,我如何放得下?
張勝的口氣和緩下來,我曉得他火爆的氣頭已經疇昔,拂開殷素梅,走向張勝。劉桂花嚇了一跳,衝上來要擋著我,殷素梅淡淡一笑,拉住了劉桂花。
實在細細想來,我們甚麼都是,甚麼也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