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和劉桂花偎在一起,殷素梅搡了他們一下,笑道:“現在的時候不屬於你們了,各坐一方。下午問你們會不會玩牌,你們都說會,那就找點樂子吧。“
張勝看著我說:“那好,生弟教我,你教桂花。“
“那你先交生弟吧。“張勝說。
劉桂花撲到殷素梅懷裡,喘著氣說:“姐,你可得好好管管他,他時不時發瘋,就把我如許拋來拋去的。”
殷素梅拍著胸口道:“兄弟,今後再不準如許鬨了,如果有閃失,那就要悔怨一輩子啊。”
這一局。我們故意把張勝再打趴下,看他另有甚麼新玩意。我和殷素梅對視一眼,會心腸笑。一會兒果然又把張勝打趴下。
“你就是頭牛!”劉桂花伸手擰著張勝的耳朵。
這話提示了張勝,他衝劉桂花嘿嘿一笑:“還是老婆體味我,那我就學一回牛叫吧。”
“兄弟也是男人漢,出牌不悔啊。”
劉桂花跺他一腳:“你不但是豬,還是條牛。”
我很不平這個氣,三局我輸了兩局,比張勝還笨哪。這一局我的牌不錯,成心要把張勝打趴下,出他個小小的洋相,
張勝一隻手在屁股背麵搖,很象牛的尾巴。我們大笑不止,殷素梅前俯後合,笑出了眼淚。劉桂花忍不住也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張勝此次不學牛叫了,直愣愣地看著劉桂花,看得劉桂花發毛,啐了一口道:“你老是盯著我乾甚麼?”
張勝叫了兩聲,站起來拍拍褲腿上的灰塵。劉桂花笑罵:“你還真相牛哪。”
在家裡,對著空曠的郊野,我常常吹這些曲子,以是吹起來得心應手,宛轉婉轉。
殷素梅笑著搡劉桂花一把:‘行,我管,我管,時候還早,再玩幾把吧。“
因為分了神,我的牌出錯了,把本是順張的牌抽出一張,我丟到茶幾後明白過來,悔怨伸手要揀,殷素梅一把按住我的手。潮潤透著風涼的和順,讓我內心一蕩。殷素梅笑靨如花,眼波流盼,我差點癡了。
舞獅子?我和殷素梅忍不住笑。抱著一個大活人,如何舞獅子?
殷素梅呼喊我們搬出大廳裡的茶幾,幾個小椅子,還相對擺了兩個小方桌,上麵放滿了月餅和果蔬。殷素梅拿出一副撲克牌,丟在茶幾上。
劉桂花第二個跑了,殷素梅天然跑的是第三,張勝慘敗。
張勝苦著臉,嘿嘿地笑“兄弟不刻薄,如許壓我,我輸定了。”
這雜耍一樣的弄法我們從未見過,張著口饒有興趣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