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梅看著張勝笑道：“那我也能夠和你們做朋友嗎？”

“我真的象春生弟的女朋友？”

“不，石榴妹子很不幸，在墳場，那夜的雨差點要了她的命，厥後淪落去賣唱，好不輕易積累點錢，又都給我們做了餬口費。她實在是苦吃很多了，心生驚駭不得已啊。”

大哥，你真是個混蛋，這類話也說得出來！我火烙似的跳起來，恨不得狠狠給他一拳頭。殷素梅咯咯地笑，緊緊攥著我的手，有點戀慕地望著劉桂花。

張勝把我們在墳場熟諳並結拜的顛末說了一遍，我彌補了他們傾囊互助的事。殷素梅不覺寂然起敬，密意地看著張勝和劉桂花。

石榴的事我在殷素梅麵前隻字未提，本想一向瞞過，不料張勝卻不應時宜地扯出來。

走到這一步的人，哪個不擔驚受怕，想找一處避風港。

劉桂花也跟著說：“我跟從張勝，待素梅姐為親姐，待春生弟為親弟！“

“素梅姐，疇昔的事了，我已經健忘。”

我哽咽道：“素梅姐、勝哥、桂花姐，我蔡春生流落千裡，與你們異地結緣，真是太榮幸了。我賭咒，你們是我永久的兄長，永久的姐姐！“

“素梅姐真是冰雪聰明。”劉桂花很佩服。

殷素梅完整明白了，石榴和她一樣，成了彆人的專寵。

“張勝兄弟必然是乾了一件捅天的大事！”

這真是有情有義的好兄弟！殷素梅非常感慨，看著我笑道：“俗話說惺惺相惜，我看到你這朋友，就曉得你是甚麼樣的人。姐冇看錯，你是個好人，好人就有好人幫襯。”

我內心一陣悸動，麵前又浮出石榴光彩照人的麵龐。

殷素梅一愣。

劉桂花歎道：“素梅姐，我們從冇鄙棄誰。你是個大好人，大家有大家的難處。明天看到你，我更瞭解石榴妹子。她也是個很有憐憫心的人，隻是，隻是……”

“那麼張勝兄弟是為春生弟出頭，惹事生非激憤了老闆，把你們都趕出來的吧？”

殷素梅的眼圈有點紅，悄悄地握住我的手。我冇有擺脫，這手好暖和。

劉桂花紅著臉溜我一眼，說：“想不到兄弟到處都能交上知心的朋友。”

提起這個，張勝怒形於色，粗聲大嗓道：“可惜我無能，冇有把那狗日的王季平打死，要不我那弟妹就離開了苦海。”

“這個你也曉得？”

張勝瞪大眼，張大的口合不上。

“隻可惜，我那弟妹不珍惜兄弟的好。”張勝俄然捅出這個話頭。我瞪著張勝，但是遲了，殷素梅咬住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