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梅把我們帶進一個豪華的旅店裡。室內金碧光輝,著裝整齊的辦事生很有規矩地引著我們進了一個包間。劉桂花拽著張勝的衣角,邁不動步子。她謹慎地轉頭看我,輕聲問:“兄弟,這要花多少錢哪?”
治安員麵無神采:“這電話不是免費的。”
殷素梅欣喜地撲過來,拉住我的手,和順地喊了一聲:“春生弟。”
張勝又撓後腦勺。劉桂花瞟著張勝,扮個鬼臉。看得出,他們的情感都安穩了。
我覺得殷素梅會遊移一下,我們隻要一麵之緣哪。誰知殷素梅欣喜地喊道:“是春生弟嗎?”
治安員伸個懶腰,一臉得色地走過來,接過電話,瞪著我道:“放誠懇點,不準跑。”
小老鄉瞅著我笑:“老鄉,你是第一次吧?包管很簡樸,親戚朋友都行,隻要交點錢,立馬放人。“
小老鄉一拍大腿:“有這類人?那就太好了。這治安隊的人勢利著呢?如果有老闆氣度的,能夠一分錢都不花,當祖宗一樣恭敬呢。”
“如果在本地有屋子的人包管呢?”
“那就看你的親朋有冇有油水啊!多則幾百,少則幾十,歸正他們曉得,賴著不想走的人,多抓幾次,來錢的機遇就多。“
殷素梅笑道:“明天讓你們過足癮,也體驗一下做富人的滋味啊。”
小老鄉麵有得色:“我纔不會花這冤枉錢,一群白眼狼,喂不飽的。”
我纔不想把殷素梅的電話給他呢。我說:“我這個朋友要我親身給她打電話。”
這一刻我有點遊移。殷素梅如此在乎我,她真把我當作了兄弟,我卻在這類窘境中費事她,必讓她破鈔。我說不出口。
張勝苦著臉,劉桂花急得又哭。
一會兒電話真的通了,是殷素梅的聲音。我大喜過望,吃緊地喊:“素梅姐,是我!”
聽到劉桂花小聲地說:“好象石榴妹子啊!一樣的標緻。”
殷素梅笑靨如花,穿戴粉紅色旗袍,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讓張勝和劉桂花睜大眼。
張勝吃驚地瞪著我。劉桂花笑了,搗了張勝一下,說:“必然是找伍大哥。”
“還要甚麼?”
治安員板起臉,手伸出去。
我舉動手說:“是我。”
“我在廠裡。”
“或許我們一個月的人為都不敷吧。”
電話機擺在白磁磚的台子上。治安員指了指,坐到大木筏椅上,盯著我。
“你在那裡?”殷素梅的口氣凶起來,我聽出那是一份焦心。
“另有體例?“我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