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幾個客人聽了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們文人啊,就是愛這些文縐縐的玩意。”範老將軍一臉的嫌棄。
相府斜劈麵巷子裡的餛飩鋪坐著一些客人,一其中年外埠男人有些不解:“這不是相府嗎?現在雖說是臘月,可還冇過年,如何就辦起酒菜來了?”
畢竟紮馬步少紮一會看不出來,可寫字,少寫一個都一目瞭然。
婉吟左手拿著肉包子,啃了一大口,心不在焉地應和著,右手在宣紙上顫顫巍巍地寫著字,心中暗罵:“外祖父比祖父可狠多了,這字寫不完,晚餐可真的冇下落了。”
容府內也是一片小混亂——小丫頭將容老太爺的衣裳尿濕了。
話是如許說,可冇過一會,範老將軍就笑眯眯地逗小丫頭,把“婉吟,小婉,小吟,吟兒,婉兒,婉婉,吟吟,小寶貝,小乖乖,容寶貝,謹慎肝……”等十幾名字昵稱挨個叫了個遍。
“你看看你爺爺,小女人家家是要讀書,可也不消如許嚴格啊,又不考狀元,這麼多書要讀,這麼多字要練,那不是累壞了嗎?”乞假在家,處於半退休狀況,無事可做的範老將軍拎起一本《千字文》,皺著眉道。
“哼,你懂甚麼?有美一人,清揚婉兮。輕吟細語,嫋嫋婷婷。這寄意多好!你說是不是啊,小婉吟~”容老太爺換完衣服,從速趕返來,他彷彿會變臉普通,這邊還對範老將軍瞋目而視,轉頭就笑盈盈逗起小奶娃娃了。
“丞相不是文官嗎?如何另有個將軍在門口迎客?”那中年男人有些迷惑。
廣順二年(952年),臘月二十,京都相府張燈結綵,來賓絡繹不斷。
“有甚麼過節啊?”
容丞相府裡,後院柳樹蔭下,一老一小正在同仇敵愾。
“有過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容丞相還冇有結婚前就有過節。”
“你個老頭子,如何又跑過來了?不是說好了,婉吟單日跟你習武,雙日跟我習文嗎?”書房外響起一個宏亮的聲音。
“哦,右邊阿誰啊?那是範老將軍,容丞相的嶽父。當年容丞相狀元落第,幼年有為,多少皇親貴族想把女兒嫁給他,成果都被他回絕了,厥後又不知如何的,求了皇上賜婚。才娶了這範老將軍家的令媛,才子配才子,傳為一時嘉話。”老闆笑盈盈地說道,手上的活卻仍不斷歇。